池柏推了一把薄紂的腦袋:“欲擒故縱,懂不懂?你玩兒點高級的吧,死乞白賴沒效果的。”
“你想想我當初對周栩讓死纏爛打的時候,他對我不照樣對我視為鄙履,但你看現在。”
池柏將自己的手機界麵翻轉給薄紂看,上頭周栩讓的消息,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你聽我的,我有經驗。”
薄紂油鹽不進,長籲短歎的,完全沒有耐心,隻有情急:“一天了,已經夠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他跟我服軟,是我錯了。”
就算知嶼讓他分開冷靜一下,這麼久了,他冷靜過了,該回去找知嶼了。
池柏:“……”
媽的,死戀愛腦。
薄紂振振有詞:“你當初要死要活周栩讓發消息,還要去找他的時候,我拖著拽著讓你不去,但你還不是去了。”
“你沒資格教訓我,我現在也要去找他。”
池柏氣得胸腔裡全是悶氣,一下又把剛準備起身的薄紂拽回了沙發上。
“我這是避免你走我的老路,難不成我還能害你嗎?”
薄紂搖頭,想到已經這麼久沒和知嶼說上話了,就是一整個生無可戀。
“我得去找他。”
“你就聽我的吧,活爹!”他也是感受了一下,當初薄紂恨不得弄死他的心情。
“過幾天我有個朋友結婚,我特意幫你打聽到了,知嶼跟我朋友他爸是合作關係,不出意外他是會去的,到時候,我就帶著你出場。”
剛一說完,池柏就接受到了薄紂**裸的嫌棄。
彆說,傷人指數太高了。
池柏拍拍薄紂的肩:“你還想不想讓他對你魂牽夢縈了?”
“你就不要一直粘著他,不然他不懂你的珍貴。”
“這兩天就給我倆的‘聯姻’造造勢吧,正好互利共贏。”
薄紂繼續念著他的貓:“要是知嶼忘記關陽台門,貓從樓上摔下去了怎麼辦?二十幾樓呢。”
池柏腦仁都開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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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池柏被薄紂一聲聲“我好想他”,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來了。
再就是“今天我能不能去找他”。
就差撒潑打滾了。
開了竅的老男人,幼稚得很。
夜半時分,知嶼躺在臥室,聽著門口傳來像是輸入密碼的聲音,心都提起來。
翻身下床後拖鞋都沒來得及趿拉,就直奔門口而去。
門外的聲音窸窸窣窣的,一直在輸入密碼,也一直傳來密碼錯誤的提示。
大半夜的,衝動散去,理智騰升,知嶼一顆心拔涼拔涼的,因為他沒改過密碼,要真是薄紂,是能進來的。
他長了個心眼兒,透過貓眼看見是一個醉鬼在敲他的門。
真服了。
他這些天格外忙碌,不僅僅在因為之前薄紂受傷,他堆積了很多工作,還因為他想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麻痹自己。
因為一旦閒暇,他的腦子就不受他控製的飄遠。
都說睹物思人,他在公司,還沒有睹物呢,腦子裡那張人影,就跟潮水一樣,洶湧而來。
他都在想,要不要把貓送到知苑家裡養了,畢竟他確實不是個合格的主人。
每晚回去麵對小貓,都隻是摸兩下,提供不了情緒價值。
貓都要抑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