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龐繼東再打視頻電話給江遠,讓他觀看現場。
很快,江遠和柳景輝的兩張臉,同時出現在了屏幕內。
“江隊,我帶著您在房間裡看,手機開著免提。”郝大隊長積極的帶著手機,開始在房間內轉悠。
江遠透過攝像頭看了一會,很快道:“這個房間已經被收拾過了,搞過清潔了,能找到血跡嗎?”
在場的刑科技術員當場噴了魯米諾,就見客廳牆邊有血跡出現。
“有了。”郝大隊長一下子興奮起來。
再帶著手機過去看,江遠的聲音迅速讓所有人都冷靜下來:“這血是滴下來的,應該是受害人之前流的血……血流量不大,隻是普通的傷口……”
在場的刑科技術員其實也看得出來,而他們原本是希望江遠有點新想法的。
“所以,沒有命案的痕跡嗎?”龐繼東略感失望,緊接著又道:“是被人給清洗了嗎?可以查一下監控。”
“你可以先問一下,這邊有沒有用保潔。”江遠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出來,有點疲憊的道:“如果是專業清洗的話,不會漏掉這麼明顯的血跡的。”
龐繼東一下子反應過來:“受害人張雷是個大混子,手裡有錢的話,估計是不願意做家務的,回頭我找物業問一下。”
張雷自住的這套房子顯然不是命案第一現場,這也沒什麼奇怪的,隻是令人略感失望罷了。
其他刑科技術員再次恢複到了枯燥的勘察中去了,江遠結束了通話以後,想了一會兒,讓人去將受害人的衣物重新取了過來。
實在不行的話,就要用法醫植物學了。
江遠也是做過幾次有組織犯罪的案子了,對於這種案件來說,警方常用的口供策略,或者是關係人策略,甚至是利益相關方的策略,都不一定能夠奏效。
比起普通人,這個圈子裡的人就是更容易信口開河且令人難以辨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複雜到內部人都不是很明白的程度,至於利益——許多案件確實是出於利益的,但下手人卻不一定是出於利益的。另一方麵,主流社會價值觀的利益,與街麵的價值觀也是也不相符的。
麵子、口角、性,又或者既往的恩怨,一時衝動的激情,在街麵上,都可以是殺人的理由。
哪怕是比較讓常人容易理解的,為了上位,為了錢的爭權奪利,許多時候也都是異化了的。
所以,就江遠的理解來說,這個案子最實在的解法,還是要以證據,最好是物證來解決。
雖然說,江遠可以像曾經做過的那樣,再來一場街麵大掃蕩,可就算如此,誰來領死刑呢?
總不能最後弄一堆口供,然後讓柳景輝來找漏洞。
江遠轉頭看了一眼旁邊正在嗅沉香的柳景輝。
就算是柳景輝,想要的應該也是東方列車謀殺案,而不是從東方糞車裡提取清水。
江遠這麼想著來到顯微鏡前,開始使用前的調試。
蘭嶽市局的顯微鏡,買的時候雖然沒有考慮到法醫植物學的需求,但因為有錢,也還是有足夠好的型號可用,隻是並非江遠熟悉的款。
江遠慢悠悠的看著說明書學習,法醫植物學做起來是很慢的,倒也不用急於一時。
正想著,江遠麵前就有一抹藍色光幕徐徐展開:
任務:徹查張雷謀殺案
任務內容:應用你的技術,徹底調查張雷謀殺案,懲治這些法外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