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雨嘩嘩地下個不停,艾伯特撐起伊澤貝爾遞來的雨傘,走進被雨水衝刷的街道上。
雨幕下的霍格莫德看上去很冷清,完全沒有過情人節的氣氛,街道上的行人來去匆匆,根本見不到幾名學生。
艾伯特在食死徒的通緝令前駐足片刻,通緝令上的懸賞價格與小天狼星曾經的通緝令一樣,如有人能提供緝拿逃犯的線索,同樣能獲得一千加隆的獎賞。
隻是,這通緝令究竟有幾分可信呢?
魔法部現在的信譽可是低得可怕。
不過,把伏地魔的老巢給捅出去,讓魔法部的人幫忙趟雷,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冰冷的雨滴打在雨傘上,濺到艾伯特的靴子上,他不再駐足停留,啪嗒啪嗒地朝著三把掃帚酒吧走去。
因外頭正下雨的關係,三把掃帚酒吧裡比以往更熱鬨,艾伯特的視線掃過酒吧時,看到李喬丹正朝他揮手。
“你來得比我預想中要快很多!”李喬丹往旁邊挪了挪,給艾伯特騰出一個位置讓他坐下來。
“你們聊到哪兒了!”艾伯特開門見山地問。
“基本上差不多了。”李喬丹看向麵前的記者,示意對方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提了。
“咳咳!”
麗塔斯基特輕咳一聲,放下手上的羊皮紙。
“直接說。”艾伯特沒打算繞彎,那很沒意思。
“你不能指望我白寫,至少要給這個價格的稿費。”麗塔斯基特朝著艾伯特攤開手掌,她知道麵前這家夥壓根不缺錢,“還有,這玩意不能使用我的署名。”
“你居然也會怕,我還以為你不怕這些,畢竟你以前可沒少給魔法部添堵。”艾伯特打量著不再光鮮亮麗的麗塔斯基特,輕笑了起來,他扭頭看向盧娜問:“沒署名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盧娜擺弄著杯子上的小紙傘,嘴裡輕哼著韋斯萊是我們的王:“不過,很多人願意給唱唱反調投稿,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文章登在雜誌上。”
“我隻能給你這個價。”艾伯特伸出兩根手指:“可以先給你一半報酬。”
說著,李喬丹從口袋裡掏出一小袋加隆放在麗塔斯基特的麵前。
“老實說,這種文章沒有市場,還有登在唱唱反調上麵,你認為人家會把它的話當真嗎?我想你肯定比誰都清楚。”麗塔斯基特其實很不想涉及與神秘人有關的事,就算不用腦子也清楚這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還是說,你打算刊登在”麗塔斯基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這個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艾伯特不急不緩地喝了口黃油啤酒。
主要當然是在唱唱反調上,防禦快報則用來吸引魔法部的注意力,否則這篇驚為天人的文章在發布出來後,沒有個在前麵頂雷的,就算是唱唱反調也得完蛋。
“好吧,成交。他們可真倒黴。”麗塔咕噥一句,拿起錢袋塞進皮包裡,她知道自己如果不答應,八成會被清除記憶。
“說說伱的思路。”艾伯特做了個請的手勢。
麗塔斯基特掏出筆記本,跟艾伯特講起自己的寫作思路。從去年的三強爭霸賽開始敘述整件事,把上次哈利的那篇報道,與福吉的那篇報道的部分內容也加進來,外加烏姆裡奇在霍格沃茨的所作所為,與阿茲卡班越獄事件聯係在一起。
當然,還有艾伯特對未來的預測。
以麗塔斯基特的能力,整理出一篇文章並不難,她以前就經常做這個,而現在還能寫得更加詳細。
“你漏掉一件事,去年夏天的西班牙事件。”艾伯特提醒道,“當時福吉一口咬定高爾、克拉布幾人不是食死徒。”
不知為何,麗塔斯基特仔仔細細分析完後,竟給他一種福吉可能真與食死徒有聯係的感覺。
“你不需要直接去肯定一件事,而是使用分析與推測的口吻,把證據擺放在大家的麵前,讓大家自己去做出判斷。”艾伯特補充麗塔斯基特遺漏的東西。
他很清楚,彆人說的東西,他們未必會相信,但自己看到的,分析出來的,認定的事情八成會深信不疑。
“我敢說,這篇文章要是發出去,整個魔法部非得爆炸不可。”麗塔斯基特小聲問道,“你是不是跟福吉有仇?”
“你不是很清楚?福吉以前也給我找過一些麻煩,你可以認為這是我一次小小的反擊。當然,這些不用寫在上麵。”艾伯特喝了口黃油啤酒,淡淡地說道。
“你確定隻是有點?”
麗塔斯基特懷疑這篇文章要真發出去,福吉在今年夏天說不定真會被人拉下台。
麗塔斯基特自然也聽過福吉即將下台的預言。
嗯,如果她知道那個預言的罪魁禍首就坐在自己麵前,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兩人大概聊了半小時,徹底完善這篇文章的結構框架與內容後,麗塔斯基特才起身準備告辭,臨走前她還不忘提醒道:“絕對,絕對不能用我的名字著名。”
沒辦法,她也擔心艾伯特隨手給自己挖個坑,到時候她就真的完蛋了,瞧瞧倒黴的福吉就知道,那種心黑的家夥真的不能惹。
在麗塔斯基特離開後,艾伯特將視線挪到盧娜身上。
“你現在準備得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盧娜有些疑惑,顯然一時間沒聽懂艾伯特話裡的意思。
“巫師牌俱樂部的事。”艾伯特解釋道。
“還行。”盧娜恍然道。
“時間不太夠了,我們在今年六月末就會畢業,那時候你就隻能依靠自己了,如果你覺得無法繼承巫師俱樂部的話,我就隻能將它暫時交給赫敏格蘭傑。”艾伯特說完後看向李喬丹說:“你要抓緊時間了,我有預感,弗雷德與喬治會提前離開霍格沃茨,而且時間上可能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