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一言不發的變成了在場的所有人。
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們還從來沒有從這樣一個角度來考慮過這些問題。
仔細一想,也確實有一點兒道理,但是這個問題又如何解決呢?做一個能完成所有實驗的機器?而且還人人都買得起?這顯然不現實啊!
這是教育工作者的思路,而對於現場的媒體人來說,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他們腦子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利用好這麼一個信息了,是讚同還是反駁,是支持還是詆毀,這裡邊都是有門道的。
千萬不要覺得有些媒體人整天發一些看起來像是發癲一樣的東西,他們就聰明了,事實上他們是智商最高的一個群體了——有些媒體人就是靠發癲唱反調來博流量的。
很多事情他們比誰都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兒,怎麼發出來才能流量最大化是另一種考量罷了。
……
紀弘緩了好一會兒,也是總結說:“歸根結底其實是工具的問題。
“像計算機,不管是什麼C語言B語言R語言,不管是開發軟件還是數據分析,搞算法,我買一台電腦,幾千塊錢,在家啥都乾了,自學成才的都不在少數。
“哪怕人工智能,我買幾張顯卡,哪怕00,萬把塊錢也就拿下了。尤其是現在摩爾科技依托卷耳智能在漸漸崛起,未來這些硬件的成本會變得更低。
“另一方麵,開源資源也非常豐富,哪怕想自己0基礎訓練一個大模型,GPT的一二代都是開源的,甚至從0開始搭建GPT的全套教程百度一搜就能搜出好好幾頁的結果。
“我始終認為,生產工具是否簡單易得,是一個行業能否火爆發展的關鍵因素。”
“我是土木工程專業的本科生,非專業人士,但我想學計算機,學軟件開發,買台電腦,網上搜索公開或者買一套課程,立即就能開始。
“但如果換一下,我如果想搞生物研究呢?哪怕是現在,門在哪裡我都找不到!”
對此,河州大學在場的一位副校長感觸最深:相關研究設備,彆說個人了,學校買起來都非常吃力。
為了下一步的學科評估,去年河州大學才更新了生物和化學院的實驗室,經費足足花了近十億,就那,購買的設備還不是最先進的。
為了彌補收入,這些設備甚至都已經開始向社會公開共享了,像基因芯片掃描係統,使用一次就是一千元——購買這個係統的價格,推理推理也就有個大概了,僅僅他自己,就不下於一億元。
“這便是廉價工具的意義。”紀弘接著說道:“卷耳智能科技從互聯網、從軟件、從係統開始,致力於為全社會提供廉價易得的超級工具。”
這個時候,最先浮現在紀弘腦海中的是【擬真工具】以及那天獲得的【趨勢預測類靈感】。
如果這個趨勢預測可以更進一步,以擬真的方式將現實世界映射成數據,通過數據分析,行為趨勢預測,推演出出想要的一切,那……
那卷耳智能科技的目標就可以改為:為全人類認識和改造世界提供一把新的鑰匙……
現在,人類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那是通過一點點的挖掘,一點點的探索來實現的,如果有了這把神奇的鑰匙,那豈不是可以直入其中?
當然,這隻是紀弘一瞬間思維爆發,幻想了一番罷了。
……
“難道說,所有的科技進步結果就一定是好的?或者說,哪怕最終的結果是好的,但這個過程卻很痛苦,需要我們這一代人來付出代價?
“科技的發展實在太快了,發達國家還好,普遍學曆高,素質高,資金也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