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因為各種各樣的阻隔，他依舊無法看懂大聖杯具體運作的原理，不清楚大聖杯的主要作用是打開通往根源的通道。
看來魔術師協會對於東方小國的管控沒有那麼嚴，以至於這個聖杯戰爭直到打完了第四次為止都沒有被發現，身為萬能的許願機居然在這種遠東小國的鄉下小鎮出現，開玩笑也要有一個限度——這就是魔術協會的認知，或者說他們得到的情報最多也就是這樣。
但是那儲存於大聖杯內部的海量魔力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了。
當然，以這位君主的知識和智慧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大聖杯內部的魔力已經被完全汙染，如果想要在完成了聖杯戰爭的儀式之後用來實現願望的話，隻會沿著最為惡劣的情況進行“實現”。
但是這對於魔術師來說，就算是實現不了願望，如此大量的魔力結晶也足夠動心。
要知道，鄭曙製造的聖晶石內部所蘊含的魔力也隻是大聖杯的三分之一，但是鄭曙用兩塊聖晶石作為報酬就足以讓蒼崎橙子完完全全地教授鄭曙自己的人偶製造技術。
蒼崎橙子可是憑借著自己的這一手人偶製造技術，用了僅僅十幾年的時間，就攢下了相當於一個老牌魔術師家族數百年累積的財富。
這種級彆的技術在魔術界其價值根本難以估量，除非發動戰爭，要不然幾乎不存在獲得的可能性。
由此可見，大聖杯內所累積的魔力價值對於魔術師來說到底有多高。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是這些魔力已經被汙染了，其價值也遠遠超過兩三個有著君主的魔術師家族財產的總和。
更何況對於魔術師來說，這些被汙染的魔力隻是處理起來相當麻煩，費時又費力，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不能處理，處理難度其實不算很高。
魔術師那種以家族為單位數百年流傳的特性，就算是大聖杯內部所累積的如此大量的魔力，經過足夠的時間，他們也可以將其完全淨化掉，到時候這一團魔力結晶的價值還要增加。
因此在發現了大聖杯內部所累積的魔力之後，這位前來偵察的君主欣喜若狂。
可惜，這一批前來實習的學生當中不隻有他流派的人，所以這個消息很快便被整個時鐘塔所獲得，而大聖杯內部魔力被汙染的嚴重程度也讓他無法在短時間內將其據為所有，所以這位君主最終不得不捏著鼻子，和整個時鐘塔的勢力商議大聖杯內部魔力的歸屬。
至於說大聖杯原本的主人，冬木市的禦三家？
在麵對時鐘塔整整十一位君主那“核藹可親”的麵孔，禦三家自然隻能敗退。
不過不管怎麼說，大聖杯都是禦三家的東西，時鐘塔也是要講麵子的，如果就這麼強取豪奪的話，估計他們的名聲在整個魔術界都會臭掉——雖然現在的名聲也不怎麼樣就是了。
因此，為了能夠讓自己合理的獲得這些魔力，時鐘塔決定也派人參加聖杯戰爭。
畢竟聖杯戰爭的規則本來就是勝者可以獲得這些魔力的支配權，而且這個儀式的參加名額本身也是麵向所有的人，之前的聖杯戰爭中甚至出現過因為魔術師的數量不足而拉了普通人做禦主的情況，時鐘塔表示我們派人參加聖杯戰爭自然也是在規則內允許的事情。
當然，為了進行安撫，並且也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公正，時鐘塔最終還是為禦三家留下了一個參賽名額。
實際上對於時鐘塔這樣的大勢力來說，他們願意給禦三家留下一個名額作為體麵，的確已經是相當“大度”了。
而且除此之外，時鐘塔還給禦三家提供了大量的優惠和資源作為“報酬”。
包括但不限於，日後禦三家每一代都可以挑選一位家族成員來時鐘塔“免費”學習，大量的資源，以及一些隻有老牌家族才能擁有的渠道。
這些資源加起來雖然還比不上大聖杯內部的魔力價值，但是對於絕大部分的小家族來說已經足夠讓他們一飛衝天了。
隻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些東西與其說是報酬倒不如說是補償，一旦聖杯戰爭開始，作為時鐘塔的禦主們會先聯合將禦三家的禦主優先剔除。
對此，遠阪家和愛因茲貝倫家都表現得非常憤怒，但間桐家本身已經完全放棄了聖杯戰爭的念頭，所以他們雖然憤怒，遠阪時臣和阿哈德也隻能吞下這個結果。
“聽起來的確是挺慘的，不過這也不至於讓聖杯戰爭的模式發生改變吧？”
鄭曙有些好奇，雖然這種情況下的確會確認禦三家的禦主會被提前踢出，但是因為時鐘塔內部本身也有著相當多的矛盾，所以這剩下的六位禦主也不會結成同一個聯盟精誠合作，而是依舊會延續著正確的聖杯戰中的運作方式。
可以理論上來講，這樣的變動並不足以導致聖杯戰爭的模式出現變化。
“本來的確是不會發生變化的，但是就在幾周前突然出現了意外。”間桐雁夜無奈地歎了口氣。
雖然理論上來說，聖杯戰爭的過程中小聖杯所選擇的禦主是隨機的，但是對於魔術師來說，“作弊”本來就是他們最為擅長的能力。
就像是禦三家，無論怎麼衰落他們都可以確保有分彆一名禦主出現在他們的家族內部。
而時鐘塔在明確了小聖杯的運作模式之後，自然是將禦三家留下的大部分後門解除了，然後自己利用這樣的後門，提前確認了六位禦主的人選。
本來到這裡還算正常，剩下的時間他們隻需要前往冬木市構築好自己的臨時工房，然後靜靜地等待儀式開啟就可以了。
但是就在這時，意外出現了。
原本應該屬於禦三家僅剩的那一個名額卻遲遲沒有出現，在仔細觀察了儀式脈絡之後，遠阪時臣和阿哈德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最後的那個名額被人搶占了。
沒錯，有人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地竊取了最後一個名額。
憤怒的兩位族長自然是尋找時鐘塔進行對峙，但是時鐘塔那邊的態度也很強硬，他們明確表示自己隻占用了六個名額，最後一個名額根本沒有動，並且認為這兩位之所以作出這樣的態度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報酬。
在互相指責下，雙方最後不歡而散。
事情到了這裡，如果禦三家都是正常的魔術師的話，雖然會感到憤怒，但也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差錯。
但問題就出在，愛因茲貝倫家的人並不能算是人類。
整個愛因茲貝倫家裡，上至代族長下至最基礎的仆人全部都是由人造人組成，而他們誕生後記錄在大腦中唯一的目標便是贏得聖杯戰爭，完成最終的儀式。
因此，明明是不善戰鬥且看起來對人畜無害的人造人，但是曆代的聖杯戰爭中，卻都是他們搞出來的事情最麻煩。
前兩屆沒有完全成功舉辦的聖杯戰爭並不再多說，第三屆聖杯戰爭時之所以大聖杯會遭到汙染，完全就是因為愛因茲貝倫家提前淘汰之後，因為內心的執念而又違規召喚導致的。
而在第四次聖杯戰爭裡麵，愛因茲貝倫家更是直接雇傭了衛宮切嗣這位魔術師殺手作為外掛，並且將小聖杯變成了人形。
可以說這些偏執的人造人為了獲得聖杯戰爭的勝利，能夠不惜耗費任何代價。
之前時鐘塔所乾的事情雖然過分，但是對於愛因茲貝倫家來說並非沒有獲勝的可能性，畢竟在第四次聖杯戰爭裡麵，鄭曙已經告訴了他們什麼叫做足夠強大的從者能夠橫推一切。
理論上隻要召喚了足夠強的從者，就算是對方六個人合力也完全可以獲得勝利。
為此愛因茲貝倫的代族長阿哈德甚至願意放棄自己的家族那份利益將其轉交給遠阪家，從而獲得聖杯戰爭最後的那一個名額。
“但是這一切都因為突如其來的變化而消失了，在最後一個名額被占用之後，阿哈德露出了他那過於偏執的本性。”間桐雁夜說到這裡有些感慨，絲毫是回憶起了當初阿哈德那扭曲的表情。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那位看起來一直冷靜，高傲的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代族長居然會有那麼失態的樣子。
鄭曙聽到這裡挑了挑眉頭，他覺得自己好像想象到了接下來的結果了。
“正巧，當初在修複小聖杯的時候，時鐘塔方麵為了能夠讓內部的勢力平衡，所以並沒有選擇讓某一個人持有小聖杯，而是選擇通過改造將小聖杯隱藏在大聖杯的邊緣，隻有在聖杯戰爭打到一定的階段後，小聖杯才會顯現出來。
因此，阿哈德就通過自己留在小聖杯裡的後手，在某個晚上偷偷的把聖杯戰爭的模式改變了。”
“那麼現在大概是什麼樣的戰鬥模式了？”鄭曙有些好奇。
“單個小聖杯的承載極限是十六位從者，阿哈德將之前的限製完全解除了，所以現在的這次聖杯戰爭應該是十六人之間的大混戰。”
間桐雁夜說到這裡也有一些驚歎，他也算得上是經曆過一次聖杯戰爭，自然知道聖杯戰爭到底會有多麼的激烈。
而那僅僅隻是七人之間的戰鬥，這次卻是整整十六人，間桐雁夜。覺得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祈禱這些人玩的不要過火，彆將整座冬木市毀掉。
（p：普通的聖杯戰爭看膩了，所以決定整點新活，十四人大戰？不，十六人！）
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