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刃心問:“關係?”
宴卿鳴回答:“父子。”
聶刃心聽完,把發飾還給了宴卿鳴。
“你說過沒見過父親,這是他留給你母親的吧?你收好。”
宴卿鳴不想多解釋,要是說那是兒子送的,聶刃心怕是要搞事情。
賬房先生招呼壯丁過來搬貨,沈爭堂就潛在其中。
宴卿鳴裝不認識,沈爭堂隻是想離他近些,也裝作完全不認識的模樣。
聶刃心看著壯丁搬貨,枯瘦的手一直搭在宴卿鳴肩上。
沈爭堂搬著貨從他們眼前走過時,聶刃心突然俯身上前,在宴卿鳴嘴角親了一下。
隻一瞬間,沈爭堂眼神的變化被聶刃心儘收眼底。
賬房先生跑來跟聶刃心彙報:“聶老板,有兩個村的人到現在都……抱歉抱歉!”
賬房先生忙轉過頭去裝作沒看見。
聶刃心繼續把玩著珠串,說道:“話說完。”
賬房先生把賬本交到聶刃心麵前:“差兩個村子的貨,他們人沒來。”
聶刃心確認是最南邊的兩個村子沒來,招手叫人:“去查查,看看是為什麼沒來,如果有貨故意不交,屠了村便是。”
宴卿鳴猛地回頭:“你要屠村?”
“是啊。”聶刃心回答的無比輕鬆,像是在說晚上吃什麼,“有貨不交視為故意,留著何用。”
“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嗎?”宴卿鳴是個優待俘虜的人,在他看來隻要有理由且合理,還是可以給個機會的。
“不給。”聶刃心顯然沒那麼好心眼,“給機會就是隱患,我不需要隱患。”
聶刃心站起身:“好了,你彆替沒用的人擔心了,我收回了幾個賭場,要去處理一下後續的事情,你先回去吧。”
宴卿鳴想到梨花村裡的賭場,忙問道:“收回賭場是什麼意思?”
“有些村子的人不願意替我種原料,我就在他們村裡開賭場榨乾他們的錢,荒廢他們的人,等到時機成熟就可以收網了。”
顯然宴卿鳴沒聽懂,聶刃心對他有的是耐心。
“就比如你暫住過得村子,山腳下有個礦坑需要壯丁,已經全村被我拉走了。”
這和屠村有什麼區彆,山中的礦坑危險異常,隨時都可能死在那裡。
難怪梨花會被抓來這裡,那四鳳去哪裡了。
聶刃心似乎明白宴卿鳴的顧慮,說道:“你那個釀酒的朋友我已經安頓好了,彆擔心。”
聶刃心看了看天,交代旁邊的人:“把公子送回去,要下雨了,淋到他你們腦袋落地。”
目送宴卿鳴離開,聶刃心又叫來一旁的手下:“那幾個壯丁裡有個很高的中原男人,派人去盯著他。”
突然有兩個村子沒來送貨,這絕對不正常,看來需要好好查查了。
聶刃心又看向已經走遠的宴卿鳴,不由得歎了口氣。
賬房先生收好一切,走到聶刃心身邊:“老爺,都弄好了,可以去盤點賭場了。”
“嗯。”聶刃心又問道,“鎮中街那些產業的地契我要修改地契人,你幫我準備好了嗎。”
賬房先生笑道:“早就備下了,您看寫在哪位少爺太太名下。”
聶刃心拿過賬房先生的筆,在白紙上利落的寫下三個大字。
“都給他,去辦吧。”
賬房先生應和著,低頭去看:“宴卿鳴……這位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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