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的兩個村子裡已經沒有人了,整座村莊空蕩蕩的,仿佛從來沒有過人。
而地裡種植的罌粟已經被儘數拔掉,連土地都被人刻意燒過。
聶刃心站在村子裡,手裡把玩著珠串,盯著那一間間民房。
“老爺!村裡真的沒有人,各家各戶也沒有被人暴力侵入的樣子,血跡更是沒有。”
聶刃心聽完,冷淡的說道:“去看看家裡有沒有留下值錢的東西,還有衣服日用品有沒有少了的。”
手下馬上去調查,一會兒就跑回來報告。
“老爺,每家都沒有貴重物品,衣物和日用品都少了些。”
聶刃心看明白了,這兩個村裡的人不是憑空消失,而是有預謀的搬走了。
他們不會突然有這種想法,讓他們決定擺脫聶刃心的擺布搬離家鄉,肯定是有外人相助。
聶刃心呼了口氣,說道:“派人去盯著剩下幾個村子,有任何風吹草動隨時來通知我。”
話音剛落,傳令的手下便跑了來:“老爺,西邊那個三個村子的花田都被燒了,剛剛才把火撲滅!”
聶刃心眉頭一皺,怒道:“派人去盯著!一定注意外來的人,抓到了馬上送到我麵前來!”
鴉片生意是聶刃心目前最賺錢的營生,之前那批貨送去京城的路上出了事,緊接著那個奇怪的中原男人就來了鎮上。
聶刃心認準了沈爭堂和這件事有關係,有必要回去好好審問一下。
*
梨花被宴卿鳴安排給了劉嬤嬤,暫時留在聶府裡做個掃地丫鬟。
秋月兩天沒來找宴卿鳴,也不知道這小姑娘跑去哪裡了。
秋月不來,宴卿鳴也就沒有沈爭堂的音信,莫名的有些擔心。
再之後等了整整半個月,宴卿鳴才見到了火急火燎趕來的秋月。
“將軍!”秋月拉著宴卿鳴到沒人的角落,“出事了!”
宴卿鳴猜到會有事,先安撫她:“彆著急,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
秋月緩了緩,說道:“王爺和慈莫阿依見麵商議鏟除周邊種植罌粟的村莊,在回來的路上被人抓了!”
難怪宴卿鳴會心慌,忙問道:“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秋月說道:“老混蛋的人抓走了王爺。”
“他抓爭堂乾什麼!”宴卿鳴轉頭就往外跑,“秋月你回客棧等我,我去找他!”
聶府裡占地很大一塊都是聶刃心的書房,後院家眷都是不允許進入這一塊地方的。
聶刃心的要求,即便是他的家眷闖入,也格殺勿論。
宴卿鳴闖進來的時候,守衛的刀直接架在了宴卿鳴的脖子上。
“老爺有令,闖入書房者格殺勿論!”
“你去問問他要不要殺我!”宴卿鳴在賭,賭聶刃心不會殺他。
守衛把宴卿鳴跑來的消息報告給聶刃心,聶刃心眉頭一皺,抬手示意手下停手。
“等下再審他,我出去一趟。”
聶刃心起身出了刑房,走到書房門口就看見守衛的刀架在宴卿鳴脖子上,已經劃破了他脖子的皮肉,流了血。
“拿刀那個,丟池塘裡喂魚。”聶刃心隨口一句,便決定了守衛的生死。
宴卿鳴看見聶刃心,怒道:“你讓他們殺我?”
“彆鬨。”聶刃心上前,拉住宴卿鳴的手,“我哪裡舍得殺你,你來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