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鳴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問道:“你抓的中原人呢。”
聶刃心一副早就料到宴卿鳴會問這個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興師問罪,誰告訴你的?”
宴卿鳴不回答這個問題:“我問你他人呢!”
聶刃心拉著宴卿鳴,轉身往刑房走:“來,在這邊。”
刑房立於書房之中,周圍沒有窗戶,裡麵的牆上掛滿刑具,一進去就能聞道一股子血腥味。
宴卿鳴被血腥味嗆的想吐,硬生生忍了下來。
沈爭堂被關在這裡已有幾天,雙手綁在木樁上,整個人遍體鱗傷。
聶刃心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茶杯試了試溫度,悠閒的看著宴卿鳴直奔沈爭堂而去。
“爭堂!”宴卿鳴捧起沈爭堂的臉,確認他是不是還活著,“你醒醒,你醒醒!”
沈爭堂昏過去了,腦袋無力的垂下來,倚在宴卿鳴肩上。
宴卿鳴伸手去解綁著沈爭堂手腕的繩子。
聶刃心招招手:“彆讓他解,傷了他的手。”
手下才一靠近,宴卿鳴就惡狠狠的瞪了過去:“彆過來!”
手下嚇了一跳,忙看向聶刃心。
聶刃心嘖了一聲:“嘖,蠢東西,給他把刀。”
手下忙遞了一把匕首給宴卿鳴。
宴卿鳴奪過匕首割開繩子,把沈爭堂放了下來,扶著他躺在地上。
到處都有傷,宴卿鳴不敢碰沈爭堂,生怕讓他的傷更重。
“爭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醒醒啊。”
聶刃心喝了口茶,說道:“大夫就在這,他不會死的,我有分寸。”
宴卿鳴聽到聶刃心說話,手裡的匕首握了握緊。
聶刃心依舊悠閒的坐在那裡,冷淡的說道:“彆動氣,我這裡所有人都打不過你,你要殺就殺,沒人敢反抗你。”
宴卿鳴不懂聶刃心要乾什麼,怒道:“你到底要乾什麼!為什麼這麼對他!”
“他涉嫌毀了我的罌粟田,我打他,他不願望。”聶刃心端著茶杯起身,到宴卿鳴跟前蹲下,“他覬覦你,也是他犯的大錯,該殺,你喝不喝茶,溫度剛好。”
茶水冒著熱氣,茶香混著血腥氣,宴卿鳴真的快吐了。
聶刃心招手叫旁邊的大夫:“秋月和這個男人有聯係,秋月的話就不能信了,大夫過來給公子把個脈,我有件事要確認。”
宴卿鳴知道聶刃心想要確認什麼,他開始懷疑宴卿鳴到底有沒有懷孩子了。
大夫忙上前,想要拉過宴卿鳴的手被他拒絕。
宴卿鳴瞪著聶刃心:“你什麼意思。”
聶刃心溫柔的回答他:“我一直記不得我們第一次同房的事情,我懷疑你有事瞞我,聽話,給大夫把上一脈,你懷著孕我自然什麼都聽你的,如果你騙我,我也不會拿你怎樣,但是這個男人就必須死。”
宴卿鳴沒的選,大夫的手把上了他的手腕。
時間慢慢過去,宴卿鳴腦子裡計劃著該怎麼帶沈爭堂離開。
大夫放開宴卿鳴,對聶刃心說道:“公子的胎氣很弱,要靜養,老爺您看……”
聶刃心神色微微一怔,隨即笑意浮上他冷漠的臉:“我扶你回去休息,這個男人你喜歡咱們就留下,我保證不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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