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昭含笑不語,拾珠也不說話。
銀桃急得鼻尖冒汗,跳著腳道:“哎呀,你們快說呀,真是急死我了!”
拾珠睨著她道:“你看看你,上躥下跳的,哪有半點規矩!”
銀桃眼珠一轉,抱在拾珠胳膊,“姐姐還有心思訓我,可是已經沒事了?”
拾珠沒再逗她,半皺著眉,開口道:“見老夫人麵色,似是相信姑娘的話,應該是沒事了。”
隻是經此一事後,老夫人待她們姑娘,恐怕又要冷淡起來。
“真的?”銀桃眼睛亮起,興奮的一蹦,“太好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捕捉到拾珠眼底,深深藏著的擔憂,蘇玉昭不疾不徐道:“這世上的事,難有兩全其美,有舍有得,端看如何取舍,比起麵上的好,我更看重實質性的實惠。”
什麼虛名,都是假的,實實在在的好處,才是真的。
“短短一個月,感覺姑娘都長大了。”拾珠壓下擔憂,笑著打趣姑娘。
就在一月前,姑娘在林家時,還因新做的襦裙,沒有表姐的好看,在被表姐笑話,偷偷的生悶氣呢,眼下卻能說出,這樣理智的話來。
拾珠欣慰的同時,心裡又不免酸澀。
蘇玉昭垂眸抿唇,然而不等她開口,腹部的傷口驀的一痛,下意識悶哼一聲。
拾珠眼明手快,發現她神情不對,立馬伸手攙住她,“姑娘?”
蘇玉昭臉色煞白,淡白的唇緊抿,左手按著腹部,周身冒出虛汗,就不動的站著,脊梁上都竄上一股冷意,令她身子不住輕顫。
眨眼的時間,她的臉色,白如一張紙,臉上血色儘失。
饒是大條的銀桃,也察覺到不對,慌亂的問道:“怎麼回事!離姑娘毒發,不是還剩兩日嗎?”
因碧玉葫蘆裡的泉水,每隔十日才能凝聚一滴,她每次服下泉水後,又能得六七日的輕鬆,是以在銀桃等人眼裡,她每次的毒發,都是有間隔性的。
“彆聲張,扶我進去!”蘇玉昭咬著牙,喘息微重,緊緊抓住拾珠手腕。
當下,兩人也不敢再耽擱,立馬攙著蘇玉昭回房。
半靠著床頭,蘇玉昭不停吸氣,再慢慢地吐氣,身體僵直,額上布滿冷汗。
“肯定是剛剛,姑娘蹲太久的緣故。”拾珠端來溫水,伺候著姑娘喝水。
銀桃略微一想,腦裡浮現畫麵,當即怒道:“真是老虔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