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添金認定十分生氣的蘇玉昭,正麵無表情地坐在馬車裡,神情冷靜地聽著拾珠說起她睡下後發生的事。
“等姑娘一睡下,殿下就立馬讓人,把那位秦良娣,直接送去了庵堂,聽說連隨身的東西都沒收拾,就被幾個小太監押了出去。”
“而且,殿下也沒說歸期,奴婢眼瞧著,許是很難再回來。”
“果真?”蘇玉昭眯了眯眼睛,略微坐直身體。
拾珠眼睛亮晶晶:“殿下還是站在姑娘這邊的,不止這秦良娣,就是那位小殿下,也差點被送走呢奴婢瞧見,真是痛快極了,那位秦良娣不就是仗著這個麼,還有承恩公府,也沒多少好日子了。”
接著,拾珠給蘇玉昭說起,太子要嚴查承恩公府的事。
“聽殿下的意思,承恩公府在南邊私占良田,這可是重罪承恩公府有今日的風光,還不就是靠的太子殿下,隻要太子殿下不願意再給她們做臉,想她們也沒有好日子過。”
隻要想到這一點,拾珠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蘇玉昭眼眸微閃,嘴角不急覺勾起,堵在心裡的那口氣,總算有了發泄的出口。
承恩公府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辱她,往小了說,是言行出格了一些,往大了說,就是從未把她放在眼裡。
為何會這樣?
不就是背靠著大樹,覺得其他人都比不上她們麼!
她抬手撫了撫頸上有些發燙的傷口,語氣冷沉道:“讓馮安盯著承恩公府,等她們下獄的那天,提醒我親自去送一送她們。”
“姑娘放心,奴婢記下了。”拾珠回得斬釘截鐵。
走了大約三刻鐘,馬車緩緩停了下來,榮恩伯府到了。
蘇玉昭從上麵下來,接著就見張老頭,捧了一個匣子上來,“姑娘,這是那位陶內官,放到馬車上的。”
認出麵前匣子,她柳眉微微一皺,但這個時候,再說還回去也不現實,便讓拾珠收了起來,隨後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反正打定主意,短時間內,絕不再見殿下。
“二妹!”
嗒嗒的馬蹄聲中,夾雜著少年清朗驚喜的呼喚聲。
蘇景言騎著馬,朗笑著朝門前的妹妹招手,及至馬車旁,他一躍跳下馬背,把韁繩扔給緊隨其後的阿五,幾個快跑去到妹妹麵前,笑的見牙不見眼。
“二妹,你這是剛從承恩公府回來?”
他語速很快,像連珠炮一樣,“賞花宴好玩兒嗎?我還以為你早就回來了呢,承恩公府是不是很大,比咱們蘇家大多了吧?對了,陸四準備來個馬球比賽,二妹你要不要一起去玩兒?”
這麼多問題,蘇玉昭都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了。
於是,她乾脆一個也不回答,轉而問道:“二哥你這是打哪兒回來?”
“嘿嘿,我們公子去京郊的莊子裡跑馬了。”阿五向二姑娘拱了拱身,笑嗬嗬地替他們公子回話道。
蘇玉昭問道:“又是和那位陸四公子?”
阿五笑道:“就是在這位陸四公子的莊子裡呢,不愧是王府公子,那裡麵的好馬,真是看得人眼花繚亂,我們公子那口水,嘩嘩的流,差點就不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