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劍瞬間生長成一把碧綠油亮的長劍,裹挾疾風,砍向平江老怪那根長筷。
同時,老婆婆手中的鶴形拐杖抵向歡顏的胸口,歡顏向後退了兩步,見身後東不眠和日不烈,一人手執彎弓,一人手執大刀,衝了上來。
刀光晃動,弓弦無箭,刀鋒弓威,向歡顏兩個肩頭揮去。
雨不飛沒有出手,而是站在原地仔細打量歡顏,心想“她渾身上下珠玉珍寶數不勝數,怪不得公子願意花時間在她身上!”
東來見平江老怪和冬不眠兩兄弟出手,對香姐說道“我們坐收漁人之利可好?”
“好什麼好,你眼瞎啊!你沒見那丫頭手裡的綠劍嗎?她們四個人未必是她的對手,今天還好我們八個人都來了,這丫頭怕是一人難抵八人,我們今天就以多欺少。”香姐身上的香味不禁讓東來打了個噴嚏,東來揉了揉鼻子,暗暗的遠離香姐一步,說道“那就以多欺少,我們一起上。”
歡顏聽到東來喊道“那就以多欺少,我們一起上。”不禁笑道“你們八個人一起上才好玩。”
隻見綠瑩瑩的劍光衝天,遮住皎月,硬是把星空變成翡翠之色,神秘的翠色之下,劍影如電閃雷鳴,如竹雨飛落,穿梭擊打八人。
“小心”夜哥喊道。
“怕她做甚,我們一起上,還拿不下這小丫頭嗎?”東來抽出鷹嘴短杖,將鷹嘴一頭後置,拋出另一頭的鏈錘。
錘子直接砸向歡顏的鼻尖,不等歡顏躲閃,夜哥的長劍也刺向歡顏的背後。
雨不飛也揮劍直抵歡顏胸口。
一時間,刀劍齊飛,棍杖弄影,劍動光閃,引風攔勢,八個人前後左右,一起向歡顏進攻。
歡顏將手中的春光劍拋向空中,從劍尖處分成一根一根細細的絲劍,一把劍柄之上,瞬間有數十把絲劍,絲劍軟綿,以劍柄為中心,似花瓣向四周展開。
絲劍可如剛刀鋒利,可如蠶絲綿軟。
絲劍展向四周,拉扯冬不眠和日不烈手中的弓和刀,穿透平江老怪手中的木筷,砍斷平江老怪身後老婆婆的鶴形拐杖。
綿軟的絲劍將東來的鐵錘緊緊纏繞,相互不斷拉扯。又將身後夜哥手中的長劍控製住,隻見長劍在離歡顏一寸的地方,一動不動。
“怎麼會這樣?”雨不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劍,被如絲如藤的軟劍纏繞得一動不動。
八個人誰也沒想到,春光劍霸氣有餘,還可以分劍如絲,絲劍遇剛則剛,也可以柔克剛!
此時,香姐帶著身上濃鬱刺鼻的香味,飛身上前,拋出自己袖中,四四方方,白白淨淨的絲帕。
絲帕飛在空中,平平整整的向下降落,潔白的絲帕上生出一雙黑灰色的眼睛。
黑灰色的眼睛在絲帕上轉動,像是一個人的五官被絲帕遮住,隻留下一雙乾癟詭異的雙眼。
乾癟詭異的眼睛似深淵,散著恐怖陰森的氣息,發著邪魅幽深的暗光。
歡顏不自覺的陷入其中,感覺周圍一片漆黑,自己不斷的向下墜落,整個人好像被無限拉扯,一種本能的求生欲,在心中呐喊。
可是整個人就像墜入地獄,身邊纏繞眾多鬼魅,拉扯、拖拽、撕打、啃咬。無力的呐喊,讓歡顏更加的疲憊!
“彆殺她,她可是公子要的人。”雨不飛見平江老怪趁機悄聲上前,用手中斷了半截的筷子,刺向歡顏,雨不飛揮劍上前阻止平江老怪道。
“滾開,不殺她難解我心頭之狠。”平江老怪誓要殺死歡顏替幼離報仇。
“公子可是要活的,人若死了,怎麼向公子交代。”雨不飛又說道“如果你想死,我也不攔你。”
“讓我來砍斷她的手腳,我要讓她痛不欲生。”平江老怪身後的老婆婆說道。
雨不飛心想“公子隻說不可殺她,卻沒說不可傷她,隻要把她帶到公子麵前,公子得到他想要的,她是斷手還是斷腳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雨不飛看了一眼歡顏,對東不眠和日不烈說道“大哥二哥還不趕快綁了她,莫要耽誤時間,再生變故。”
老婆婆想上前先一步砍斷歡顏的手腳,隻見香姐擋在歡顏麵前,同時也攔住東不眠和日不烈兩個人,對雨不飛說道“你們兄妹三個人休想貪功,如果不是我的白帕,怕是你們已經死在她的劍下。”
“呸,要不是我們與她廝殺,就憑你那軟布,能趁虛而入嗎?”日不烈瞪著豆大的眼睛,舉著手中的刀,在香姐麵前比比劃劃。
“當啷”一聲,東來的鷹嘴短杖將日不烈手中的大刀打落在地。
“媽的,你以為老子不敢殺了你嗎?”日不烈怒火中燒,閃身搶上前,高大威猛的日不烈很輕鬆的將清瘦的東來高高拎起。
“你個葫蘆鼻子,還敢殺老子,我叫你先見閻王。”東來本想用手中的鷹嘴短杖砸向日不烈的天靈蓋,卻被一旁的夜哥及時喊住“住手”
“忘了公子的話了嗎?”夜哥用劍挑起地上的石子,打在日不烈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