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手鏈”歡顏手中的葉兒刀,上下翻飛,靈活旋轉,出其不意,一時之間竟站了上風,劃破了日不烈紅銅色,粗壯的胳膊。
日不烈見胳膊被歡顏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頓時怒火上升,卻瞪著豆大的眼睛,向後退了兩步。日不烈定了定神,張開大嘴,甩開臂膀,掄開大刀,向前猛撲,大刀之勢,如劈山分海,挾風閃落,欲將歡顏分劈兩半。
“住手”謝書白急切喝道。
日不烈最是害怕公子謝書白,聽到謝書白的喝令聲,在最後一刻,將大刀停在離歡顏頭頂一寸之上。謝書白喝住了日不烈,卻喝不住歡顏。
歡顏本來想用葉兒刀抵住閃劈而來的大刀,見日不烈聽到謝書白的喝令聲,停了手。歡顏趁機轉到日不烈身後,將葉兒刀刀尖,斜劃向日不烈的腰間。
“二弟”
“二哥”
“……”眾人眼見著歡顏的葉兒刀的刀尖,要劃斷日不烈的腰身,冬不眠和雨不飛兩個人急衝了上來。
謝書白最先飛身趕到歡顏麵前,抓住歡顏的手腕,說道“不要逼我殺你”
此時,冬不眠和雨不飛上前,將日不烈拉向一邊。
“你想殺我,又何用我逼你?你殺不殺我,我都會殺了你,還我春光劍和乾坤袋,還有我的手鏈。”歡顏橫眉怒目,對謝書白喊道。
同時,歡顏直接將手中葉兒刀扔向上空。葉兒刀似葉輕靈,隨歡顏之心,明歡顏之意,旋落在謝書白的肩頭,回轉刀刃,割向謝書白的脖子。
“公子”眾人尖叫,急圍上前,卻有心無力,隻能眼睜睜看著白亮的刀刃,飛割向公子。
謝書白鬆開歡顏手腕,斜身躲避的同時,將手中白扇擋在脖子一側,展開扇麵,旋轉扇柄,似清風纏葉,將葉兒刀纏停在自己耳垂之下。
歡顏收回葉兒刀,又將葉兒刀從下向上挑割謝書白的胳膊,欲斷謝書白一臂。
謝書白猜到歡顏的用意,扇打歡顏肩頭,扇展遮歡顏眉眼,扇落葉兒刀之刃,力壓葉兒刀。歡顏肩頭受疼,眉眼一眨,用力抽刀,又揮刀橫砍向謝書白。
謝書白轉身飛跳,頓時離歡顏一臂遠。
就在這時,一柄長劍向歡顏的脊背飛刺而來。
謝書白見到,不假思索,扔出手中白扇,白扇速如雷電,瞬間旋飛到歡顏身後,護住歡顏,打偏長劍。
夜哥見狀,收回長劍,後退一步,心想“公子為何要護她?公子不殺女人,所以在這種時刻,一般都是他們出手解決。”
香姐和東來兩個人相視一眼,兩個人本來在夜哥身後,抽帕揮杖,欲要上前製住歡顏。見公子謝書白出手打偏夜哥長劍,不由一驚,收帕縮杖,跟著夜哥,向後退了一步。
歡顏並不知道夜哥長劍差一點要了她的命,也不知道謝書白飛致白扇打偏長劍。歡顏卻覺得謝書白想先下手為強,不禁在謝書白飛扇之時,緊握葉兒刀,飛身一躍,這回她揮刀從上到下砍向謝書白。
謝書白立馬後仰翻轉,及時躲避,又回手抓住歡顏的手腕,腳踢了一下歡顏的膝蓋,歡顏受疼,膝蓋彎曲,身體失重,差一點向謝書白下跪。
謝書白見狀,用力將歡顏提了起來。
歡顏站直身體,甩動自己兩個粗長的大辮子,辮子似鞭,向謝書白的臉上抽打過去,謝書白抓著歡顏的手腕扭向歡顏的脖子上,另一隻手去抓歡顏的粗辮子,半拽著向後急走了幾步,歡顏身體失重,幾乎是斜躺在謝書白的身上。
“放開我”歡顏的另一隻手抓向謝書白的手腕,指甲深深的掐進謝書白的皮膚裡,深紅的指甲印在謝書白手腕上,像是纖細的流蘇樹花瓣,鉗進謝書白的肌膚裡,麻痛之感讓謝書白想起一些兒時的記憶。
“你應該知道,就憑你手中的刀,是逃不出這裡。”謝書白慢慢鬆開歡顏的手,看著自己手腕上深紅的指甲印,對歡顏說道。
歡顏知道自己沒了春光劍,沒了乾坤袋,沒了黑耀石手鏈,根本不是謝書白的對手,也許,自己的死期會提前,會死在謝書白手裡,死對歡顏來說倒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的是春光劍落入這樣一個殘暴、凶狠、冷血的人手中,如果不將寶貝奪回來,讓他用此劍害人,那不就是助紂為虐嗎!
歡顏想要奪回春光劍和乾坤袋,就算是手鏈也不能留在謝書白的手裡!可自己的實力太弱了,反被鉗製!
歡顏眉頭緊皺,心想“殺不了他!又何談奪回寶貝!”
“公子,我先砍斷她的手腳,讓她無法在揮刀弄劍,威脅公子。”日不烈看不清狀況,從謝書白身後跳了上來,掄起大刀,直奔歡顏衝殺了過去。
謝書白轉身護住歡顏,日不烈沒想到公子會護歡顏,急轉手中大刀,刀刃與謝書白和歡顏兩個人擦身而過,斜砍到一旁的流蘇樹上。
流蘇樹搖搖欲墜,樹上細嫩的花瓣,四散飄飛開來。
花瓣浮遊在空,似白雪普降,似細雨垂落,淒涼憂傷的與樹告彆!
花瓣飛舞在空中,香氣四溢,姿態優美,輕盈、纖細、潔白無瑕的花瓣,慢慢的飄落下來,一片一片落在眾人身上。
在這樣浪漫美妙的時刻,歡顏無心去觀賞,見謝書白的後背袒露在自己眼前,伸手就是一刀。
“公子”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