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的荒野更加的寂靜荒涼。
半彎的月亮從五個人的頭頂劃至半空,時間靜悄悄的跟著月亮從東劃到西。
天亮時,謝書白站起身來,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走了兩步,白江江看到後,跳到謝書白麵前,擔心的說道“謝大哥你身上有傷,不能隨意走動。你想做什麼跟我說就是了。”
謝書白慢慢的挺直脊背,抬頭望向遠處朦朧的山尖,心想“這點傷算什麼!”
“謝大哥,我扶你走可好。”白江江說道。
“我傷的是後背,又不是腿。我自己能走。”謝書白看了一眼白江江,又說道“想喝水”
“謝大哥你坐下等我,我這就去拿水給你喝。”白江江回頭見恰恰爾、束寧和天涯海海三人還未醒,躡手躡腳的來到恰恰爾身前,蹲下身來,欲要解下恰恰爾腰間水壺時,恰恰爾警覺的一把握住白江江的手腕,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白江江。
白江江嚇一激靈,緩過神來說道“是我……是我恰大哥……謝大哥有些口渴,我……”
恰恰爾見是白江江,慢慢的鬆開手,說道“水不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喝!”白江江回道。
“每個人都喝一點,我會帶你們儘快走出這荒野。”恰恰爾對白江江說道。
“我們真的能走出這裡嗎?”白江江激動的問道。
“能,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能走出這裡。”恰恰爾回道。
“真的嗎?可是……”白江江頓了頓,見恰恰爾渾身上下跟血葫蘆似的,又說道“你傷的這麼很重,怎麼走啊!謝大哥身上也有傷,我們明天真的能走出這裡嗎?”
“我沒事”恰恰爾看了一眼謝書白,又繼續說道“放心,我們一定能走出去。”
天涯海海見白江江手中拿著水壺,喊道“水,我想喝水。”
白江江瞄了一眼謝書白,將手中水壺遞給天涯海海。
“這水真甜!”天涯海海聽到恰恰爾說“水不多了”所以隻是喝了一小口,不舍的將水壺遞還給白江江。
白江江也想喝一口水,看了一眼天涯海海,又撇了一眼束寧和恰恰爾兩個人,捧著水壺來到謝書白麵前,心想“恰大哥和謝大哥都有傷在身,束寧和天涯海海是女孩子,水不多了,自己還是彆喝了,把水留給他們喝吧!”
白江江將水壺遞到謝書白麵前,問道“謝大哥,你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謝書白總是一臉高傲的模樣,並不理會白江江,喝了一口水後,問恰恰爾“往哪個方向走能走出荒野?”
“一路向北走,見到一顆枯樹,向東走,走出一百多裡地後,就能見到一條細窄的河流,沿著河流走,就會看見綠油油的草地。”恰恰爾的一番話,給了幾個人無限的希望。
“我們不如現在就動身。”謝書白不喜歡被風吹,不喜歡烈日照,他想儘快離開這裡。
謝書白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後,站在原地,對恰恰爾等人說道“我有傷在身,腳程慢,先走一步。”
白江江跟在謝書白身後,說道“謝大哥,你慢點走,你身上還有傷,還是我扶著你走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