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前麵就是逆流關!
逆流衝下,林蘇腳下的青蓮猛然後退,被逆流衝向下方的無底深淵,林蘇全身文氣陡然凝聚,下行的速度減緩,但他還是沒辦法止住這急流之勢……
噫!
外界青蓮舟上,傳來一聲驚呼。
是道聖聖家的領隊。
眾人目光齊聚:“他居然到了第三關!千古奇聞也!”
“一朵青蓮為依托,能在外海不落水都是奇聞,居然能到這裡,此子實是匪夷所思……”
魏心餘的眼睛猛地睜開,吃驚地盯著前麵的投影,這三關逆流關上,原本隻有十二人象一串螞蟻在艱難跋涉,此刻,最末尾多了一人,赫然是林蘇!
魏心餘第一反應是揉一揉眼睛,再看,是他!
他的心陡然大跳……
大隅領隊列秋陽眼睛也睜大了:“好一個驚豔之才!可惜……他終究還是被衝下去了!”
是的,林蘇被逆流衝下,一去不回頭,哪怕他拚儘全身的文氣,還是根本止不住下行態勢,這逆流,是文道偉力,非文路路氣不可抗衡,他再怎麼驚才絕豔,也改變不了一個鐵的事實,他的大儒文氣,品質存在代差,再怎麼深厚,都逆不了這學海逆流!
聖家設置的這道關卡,阻斷所有大儒,林蘇第一個撞上……
眼看就要被衝下深淵……
林蘇突然一聲大喝:“貴逼人來不自由,龍驤鳳翥勢難收,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四十州……”
七彩戰詩從文山而出,他腳下的青蓮突然化成一支青色的長劍。
下降的勢頭一下子止住。
“怒發衝冠憑欄處……”
傳世戰青詞一出,青蓮化成的長劍上出現一輪血月,血月長劍逆流而上,如劍破蒼穹……
青蓮舟上,所有人同時站起……
“戰詩助力?”
“大儒也能逆流?”
墨聖聖家領隊長長籲了口氣:“現在各位可明白?逆流之關,大儒也並非絕對不能渡!”
他這話在這時候說出來,太有水平了。
聖家出於私心設置的阻斷大儒之關,被各位領隊一頓質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如今,林蘇逆流而上,用鐵的行動打破了各位領隊的斷言,聖家就有話說了。
這道關卡設置是沒有問題的。
並不是所有大儒都不能渡。
你們的大儒渡不了,隻能說明你們大儒本身底蘊不足,還好意思質疑聖家?
各位領隊啞口無言,但內心一股無名火卻也在亂翻……
逆流關,大儒可渡!這是事實!
林蘇用實際行動證明了!
可是,他具有代表性嗎?
這道逆流關,唯有戰詩戰詞可以助力,你全天下去訪一訪,有幾個大儒寫出了戰詩戰詞?
逆流關中,林蘇兩首戰詩齊出,逆流而行,氣度絕對一等一,風度絕對讓人沉醉,但他也絕對不輕鬆。
戰詩極耗文氣,威力越大,文氣消耗越快,一首《滿江紅》,在他往日是直接抽空全身的文氣,即便是現在,他的文道根基進一步夯實,一首《滿江紅》,外加一首《海寧詠誌》還是抽空了全身的文氣。
戰詩的威力隻有五分鐘!
他要在五分鐘內恢複文氣才能開始下一輪——否則,他怎麼上去的,還會怎麼被打下來!
這又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考驗。
尋常人文氣抽空,要一個晚上才能恢複,而他,隻有五分鐘!
回春苗全力施展,文氣絲絲回流,堪堪五分鐘,文氣大約隻恢複八成,林蘇再度施展,再度逆流……
看起來他絲毫都不停頓,甚至比好幾個第一序列的人速度都快,但隻有林蘇知道,他太難了。
五分鐘時間,不足以恢複全部文氣,隻能恢複八成,八成文氣發揮不了戰詩全部的威力,戰詩延續的時間更短,留給他恢複文氣的時間就更少,如此惡性循環,他的前路漫漫,極有可能功虧一簣。
但這些,隻是他自己內心的苦惱,在外人看來,他狀態好得很……
至少,逆水流中的前行人,見他如見鬼!
我c!隻有一朵青蓮的文心大儒,居然上了逆水流,這是出鬼了啊……
林蘇不僅僅是出鬼,還是出了大頭鬼!
唰地一聲從最後麵那個法家長老身邊滑過,完成了逆水流中首次超越!
那個長老眼睛睜得老大,一肚皮的不服氣……
第二個,是畫家的長老,半步文界,原本就在苦苦支撐,精神快崩了,林蘇這突然出現,他有那麼一刹那不知身在何處。
林蘇一笑:“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其實很垃圾?”
那個長老臉色猛地一沉,文氣突然走偏,上方逆流一衝而下,長老一聲大叫被衝下,這一衝,代表著他苦苦跋涉三個時辰的苦功,瞬間儘廢……
“林蘇!”長老一聲怒吼,似乎要將全部的怒火都發泄出來。
林蘇已經去遠了,再次越過了墨家的一位長老。
前麵是一條小船,青蓮為舟的小船,但這船跟一般的青蓮舟不太一樣,壓得更緊密些,因為這船是李歸涵的。
李歸涵偶一回頭,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你……”
“你什麼你!小心點,沒看見剛才那老頭,被衝回去了嗎?”
李歸涵強行收斂心神,穩住身形,沉聲道:“你怎麼能到這裡?”
“實話實說,真的挺難的!”林蘇道:“我主要想著跟你還有一場賭,總不能直接認輸吧?所以我就拚儘全力上來了……”
賭?
賭她與他的青蓮論道總成績?
李歸涵橫他一眼:“你想贏我,隻有一個機會!你確定真是你願意看到的?”
“什麼?”
“你唯一的機會,就是……詛咒我翻船!”
她青蓮總數已得330,林蘇已得1,哪怕林蘇闖過逆流關,穿過海眼,也隻有100青蓮,所以,林蘇想贏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翻船——她一翻船,所有青蓮全部清零,林蘇自然就贏了她。
林蘇笑道:“你可千萬彆翻船,我寧願認輸,兌現賭注給你唱首新歌!”
“唱歌?”李歸涵眼睛猛地一亮:“有沒有應景的歌?”
林蘇也點醒了:“唱歌,也有助力麼?”
“我不確定!”李歸涵道:“但那個風舞小娘皮,靠的就是曲,她的琴曲如流水,逆流而上,都快登頂了……”
歌曲真能有助力?
理論上真是可以的,學海,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海,是文道的大雜燴,裡麵有樂道的規則在,隻要歌聲能夠勾動這些樂道力量,就會形成他自己的力量,風舞一直是這麼乾的,她踏入學海以來,手上的瑤琴就橫在她的膝蓋上,沒下來過。
“歌還是算了吧,我唱歌真的一般般……”林蘇很凡爾賽地謙虛一把,然後補了一句:“我還是吹笛吧!”
聽到前麵一句話,李歸涵翻了白眼,你少在那裡臭顯擺,我還不知道你啊?但突然聽到後麵一句話,她呆了。
“笛……是什麼?”
林蘇手一起,一把青竹笛出現在他的手中,笛子一橫,橫在唇間,這把青竹笛,還是他入西州之時製作的,在船上用文道之力封鎖四周,試了一回,從未在人前顯露過。
笛聲一起,一縷清音穿空而起,高亢嘹亮,似乎永無儘頭,直上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