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年輕人中兩個男人。一個回頭看一眼後,便扯開腳步向沿著超市外牆,向另一條小街跑了。另一個拉起剩下的年輕女人,在女人不斷回頭向砸門中年女人伸手喊叫示意中,追著前麵那個男人而去。
搓了搓方向盤,我彆過頭看了看車子的左、右和後方,在眼角掃到後方路上也有小三十個喪屍趕來後,重新趴回方向盤上,手臂墊著下巴,臉直直的對著前方,屏住氣息,閉上了眼睛。
沒有意外與奇跡,兩個中年女人在喪屍衝到超市門前後迅速消失。三樓的窗戶被輕輕的關上了,裡麵的窗簾也被拉上遮住整個窗戶。
彙到一起的喪屍烏攘攘地擠做一團,後到的根本擠不到前麵,一口剩湯也沒喝上,部分便搖搖晃晃的散開了,部分則抽動著鼻子,向樓上望去。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我趴著方向盤上咪了一覺後,門前隻剩幾個喪屍在遊蕩了。地上散亂地扔著幾根拆碎的骨頭,一顆頭顱胡亂地滾到了街中心,除了地麵舔都舔不起來的血跡和一些不知為何物的汙漬,幾乎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打著火驅動車子,緩緩開到超市門前。鎖上車,背上背包,抬頭看了看裝在一樓二樓間牆上的燈柱和牌匾,躍身而起,瞬間抓住牌匾支架勾起身體翻上二樓窗外突出的樓腰,直起身體順著巨大的牌匾支架攀到三樓窗外,抽出後腰彆的手槍,槍柄“咚咚咚”連敲幾下。
窗簾拉開一角,中年男人的臉出現在裡麵。我抬槍指示了一下“開窗”,他沒有動,我抬手槍口瞄向這扇窗的另一邊玻璃,他急擺著手拉開了窗戶,又回身向裡麵擺了擺手。等他在我槍口的直指下退了好幾步後,我跳進了窗內。
“第一,我隻有幾問題,要你們回答。第二,我隻取一點食水,這隻包的量。”
沒有興趣和這些“人類”論對錯扯善惡,我隻想快點了解這城市目前基本情況。這裡離舅舅的單位這麼近,他們一定知道一些事情的。
“您——警方?軍方?”
“有區彆?重要嗎?”
“您問吧。”
“你們是誰?占了這兒,附近的公安局還有人在嗎?這裡的政府營救點在哪裡?”
那男人眼神閃了閃,表情上到沒有任何變化:
“你是外地來的。我們是幾家親戚在一起的,公安局裡麵現在好像沒有人了,集中點在市重點一中,離這裡大概不到十二公裡,那周邊有三個大型超市。當然,你可以到一樓取些食水。”
槍口指了指門,他轉身向外走去。跟著他,我們走出這間地麵上留有一排一排一格一格印子,表示著這間原本是工作人員更衣室的房間。
門外,售賣區。三男兩女五個年輕人雙目圓瞪地看著我。稍遠處,被重新分割布置的床上用品區,三個中老年婦女在看到我後,一個附身抱起了原本睡在床上的小嬰兒,兩個停下了手裡原本的活計,滿眼戒備地盯著我。左側向下的樓梯口,兩個中年男人探出腦袋,一邊探詢地看看樓上的中年男人,一邊一臉嚴肅地看向我。
“這位——同誌是路過,要取點食物和水。”
樓上的中年男人說著轉頭看向我。
“我有任務,馬上走。”
我點點頭接了一聲。
感覺到眾人明顯的鬆了口氣,我拎著手槍跟著中年男人繼續走向樓下:
“請你給我找張本市地圖,再標注一下去營救點的路程。另外,公安局沒有人了,是怎麼回事?他們都到營救點集合了?為什麼沒帶走你們?這裡,隻是三層,算不得很大。”
中年男人轉過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們有自己的原因不想去集中點。人口損失比,你應該知道吧,政府沒有那麼多人力照顧那麼多人,我們自己目前還可以照顧自己。這裡,我們修整了很久。
公安局,開始好像有幾個人在,但不到一個星期就沒有人來主持救助了。集中點裡有沒有他們的人不知道,現在是軍方和兩個市裡的領導在主事。
地圖,二樓圖書區應該有。我去給你找。”
到了二樓,他讓另兩個中年男人帶我繼續下樓,自己轉入二樓圖書區。跟著那兩個中年男人,在他們一眼一眼的審視中,來到一樓食品選購區。
原本滿滿的貨架現在基本被搬空後推到門口、窗口整齊的豎向擺在一起,架子上的貨物變成石塊、磚塊、沙包和各種“現在沒用”卻很有重量的雜物。
此時還有四、五個年輕人在清理、歸置,將他們不知從哪裡挖來的土裝在大整理包裡,一包一包地拖到窗前、門前一層層堆疊起來。
我戲謔地看向兩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瞪了我一眼,指了指裡邊。最裡麵靠著牆,堆放了整整五組食物堆。但你仔細看,卻基本是瓶裝的調料、飲料、佐料、副食罐頭、大包裝的米麵和動物食品。
“不方便早說,耽誤我這麼多時間,不合適吧。”
我有點煩了。雖然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也為找到舅舅給他準備點儲備,才特意要求取點食水的。但這不過十六、七人獨占了一座三層中型超市,想遠離營救點自成一體,做為前人類的我,依然有點怨氣了。
這時,第一次見到的三樓男人拿著兩份地圖走了下來,看到我對那兩個中年男人舉起了槍,急忙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