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齊燁的不解,小二也是哭笑不得,不知該如何說。
帶兵能力沒問題,作戰能力沒問題,守土也沒問題,當大帥自然也沒問題。
齊燁找出的“毛病”,除非上綱上線,要不然還真怪不到白修竹的頭上。
就說一群漢人跑出關建國這事,肯定不是這幾年發生的,應該是老六造反前後的時間裡。
那時候關內人心惶惶,大量京中的權貴見到老六帶著兵直逼京城,自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不知多少人帶著族人跑到南地。
而那時的老六對南關還沒有徹底的掌控,大量的漢人要出關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收買前朝南邊軍給點錢就能離開。
即便是老六登基後依舊沒當回事,跑出去個幾萬人能怎麼的,無非就是逃命去了,能成什麼氣候。
有一說一,齊燁現在看白修竹很不順眼,認為這老家夥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大帥。
實際上齊燁是以一個後世人的目光看待白修竹這個人,以及這件事的。
在齊燁的認知中,大帥應該是六邊形戰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料敵於先機,整個邊關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能文能武文武雙全,上馬乾架,下馬治民,這才是合格的大帥。
實則不然,大帥就是負責乾架的,至少古代的很多大帥,大康朝如今的大帥,隻要精通乾架精通守住城牆,那就夠了,其他的事,並不重要。
齊燁不知,他的要求太嚴苛,嚴苛到鮮少有人能做到,古代冷兵器戰爭史中,能做到的屈指可數,太少太少了。
作為一個後世人,齊燁所了解的曆史中,多是這種“全方位多麵手”,那是因為這些人太出色,出色到了在曆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要是“普通的大帥”,也沒資格青史留名。
所以說,齊燁潛意識裡認為所有的大帥就應該對標青史留名的那些“名帥”。
氣呼呼的齊燁瞅著城牆上的白修竹,罵了聲娘。
或許是感受到了齊燁的目光,白修竹突然轉過頭,一老一小,四目相對,氣氛危險又焦灼。
目光碰撞,二人同時喃喃自語。
齊燁,老東西,這次算你運氣好,再讓本世子挑出你毛病,弄死你個老狗日的!
白修竹,小崽子,這次算你運氣好,再讓本帥挑出你毛病,弄死你個小狗日的!
目光碰撞不足三秒,二人同時扭過頭,重重的哼了一聲。
小二趁機提起正事:“賢弟啊,那個…那個,為兄想著你要不要先回京?”
“回京?”正在氣頭上的齊燁叫道:“回京乾什麼,我就留在南關,怎麼的,你攆我,提上褲子不認賬是不是,彆忘了誰給你籌的糧草。”
“不是不是,愚兄非是此意,而是…”
小二雙眼一亮:“對,對對對,想起來了,德妃娘娘即將誕辰,在京中時總在宮中念叨你,你回了京也好為德妃娘娘祝壽。”
“大戰在即,祝個錘子壽祝壽,沒功夫!”
齊燁打了個響指,旺仔掏出了三張銀票,十萬貫,五十萬貫,以及一張百萬貫的銀票。
小二的眼睛都直了,忘記了呼吸。
齊燁隨手抽出中間五十萬貫的銀票,甩垃圾似的甩在了小二的身上。
“讓人送回去給德妃娘娘,看看娘娘愛吃什麼自己買點去。”
說完後,齊燁大步流星走向了台階,準備隨時找白修竹的“茬”!
小二吞咽了一口水,隨即立馬將銀票塞進了懷裡,心中開始盤算了,宮中,還有哪個娘娘快過誕辰了,實在不行過忌日也成。
想了想,小二大喊一聲:“司空朗!”
“老奴在。”
司空朗趕緊跑過來,點頭哈腰。
小二將銀票交給司空朗:“去州府換成五十張一萬貫的,派人送回一萬貫到宮中給德妃娘娘,就說是齊燁…就說是孤與齊燁給娘娘祝…”
話沒說完,小二突然注意到旁邊射來兩道帶著殺氣的目光,來源於阿卓。
小二乾笑一聲:“換成…五張十萬貫的?”
阿卓:“可,不過要分我兩張,你我各二十萬貫。”
小二滿麵猶豫之色,最後一咬牙:“你和德妃一人五萬貫,如何?”
“就五萬貫?”阿卓滿麵傲色:“卑下去叫兩聲義父都能得五萬貫,殿下你瞧不起誰呢!”
小二一臉懵逼:“你義父何人?”
“家父齊世子!”
“叫兩聲義父就能得五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