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來號人原地休整,等待消息。
如齊燁所期盼的那樣,消息來了,兩個,一個好的,一個壞的。
好消息,月神部的族人來了,壞消息,上萬族人,漫山遍野。
齊燁根本不帶怕的,沒有任何人怕,就連熊琪都不怕。
收到外圍探馬的示警後,三層防禦圈如同鐵通。
以齊燁為中心,司衛裡三層外三層,左手持弩右手持刀。
司衛外麵是木鹿部和朵部族人,女性戰卒扛著戰錘、戰斧等“鈍器”,男性戰卒抓著長刀。
最外圍是山狼族人,舉著大小不一的鐵盾,興奮的雙眼發紅。
斃敵,和戰功掛鉤,戰功呢,已經不止和信用分掛鉤了,而是可以貸款免息,甚至是免除貸款!
他們可是聽說了,隻要是在南關或是山林作戰,傷殘後都全家都歸南野保障基金管,一輩子吃喝不愁。
齊燁不慌不忙,在奴獸的服侍下慢悠悠的穿戴好了甲胄,腰插長刀,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變化。
身在南關與徐夙一戰,齊燁算不得涅盤重生,卻也道得上一聲破繭成蝶,經曆過了戰陣,身處過了戰陣,同袍伴在身側,誌同道合之人並肩而戰,生死與共,何懼之有。
當然,齊燁不慌不忙還是因為大家“裝備”好,要是各個就拎著個木棒子甲胄也沒有,他比誰跑的都快。
可很快齊燁就不得不慌了,隨著四麵八方的野人如潮水一般湧來後,大家也都看到了這群人的模樣。
月色下,人頭湧動,如此多的人卻是赤著腳寂靜無聲,赤著腳不代表身上寒酸,錘、斧、棒、棍、刀、弓箭,有石也有鐵,大部分人的兵刃都帶點“鐵”。
棍,頂端纏繞著瘮人的斷刃,和狼牙棒似的。
斧,柄是木,刃是鐵。
尤其是大錘,非是石錘,還是鐵錘。
用的多是“重武器”,要知道甲胄最怕這種重武器,刀劍難以破開,可這種鈍器掄到身上後卻能造成巨大的殺傷。
這也就罷了,這些野人身上還或多或少穿著“甲”,即便這些甲很簡陋,多是護腿、護臂等布甲,那也是甲。
能被齊燁帶進深山的,哪個不是久經沙場的老殺才,麵對幾乎對於己方近一倍的不速之客,呼吸依舊平靜,已經做好了拚殺的準備。
一方五千多人,裝備精良,處於空曠之處,龜縮防禦。
一方近萬人,來自四麵八方,轉瞬之間就將大家圍住了,隻是圍住,不是“重圍”。
“這裡不是你們漢人該來的地方,滾回去!”
一聲大吼來自暗處,漢話,字正腔圓。
眾人循聲望去,人太多,聲音太遠,光線太暗,也不知道是誰喊的。
齊燁冷笑道“來了,代表怕了,人越多,代表越怕,終究還是想談的,大家不要慌。”
誰知話音剛落,下一秒,潮水一般的異族紛紛拿下了背著的各式長弓,挽弓拉弦。
齊燁繼續冷笑“我打賭,他們的手槍裡沒有子…”
話沒說完,箭雨如同蝗蟲一般飛射而來。
老天爺會公平的對待每一個裝逼的孩子,誰也沒想到這群人來了後說打就打。
在場有一個算一個,五千來號人,除了熊琪外,不敢說都是身經百戰,至少臨陣不亂。
已豎起的大盾傾斜了角度,山狼族人第一時間退到了大盾後方。
被司衛護在中間的齊燁大吼道“衝鋒,乾死這群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