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白門頓了頓道:「我用的也是***......不過跟穆顏卿的***應該不同......但無論什麼***,把他迷暈,效果一樣就成......」
浮沉子聞言,一豎大拇指道:「甭管什麼***,好不好......看療效!......行,譚老弟,你真是料事周全!......心思縝密......!」
譚白門笑了笑道:「我也沒辦法啊......我要是會功夫,點了他的穴道就成,可是......我一百個捆到一起也打不過丁白啊,隻能給他加點***了......」
浮沉子因為丁白跑了這件事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他又囑咐譚白門一定要按時給丁白灌***,千萬不能讓他再醒了跑了。
譚白門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浮沉子這才話鋒一轉道:「另外一件事呢......我也就是打聽打聽......你也不一定知道,不過呢,你要是知道......那還是將實情告訴道爺......算道爺欠你個人情......」
譚白門見他說的鄭重其事,這才忙打了個稽首道:「道兄言重了......你說什麼事罷,隻要我知道的,自然都告訴道兄!」
「嗯!那道爺先謝謝你了......」浮沉子道了謝字,然後又道:「譚老弟,你可知道天門關守將呂鄺麼?......那個人似乎也十分篤信陰陽教啊,而且現在不管軍務政務,把自己關在他的丹房裡,整日癡迷修真煉道,所有的事情都由天門關副將周昶負責......現在蕭元徹大軍在天門關外每日小打小鬨,也是孟超跟蕭元徹交鋒的......這呂鄺......在陰陽教到底是個什麼位置,跟蒙肇又是什麼關係呢?」
譚白門一笑道:「原來你問他啊......怎麼道兄對這個呂鄺有興趣?......」
浮沉子一笑道:「倒也不是,隻是覺得如此癡迷道門的荒唐之人,怎麼能執掌沈濟舟渤海城的門戶天門關呢?沈濟舟就不怕那呂鄺如此荒唐,把進入渤海的最後一道屏障給丟了啊......這也是幸虧有了那個周昶,要不然,天門關真的相當於白給蕭元徹了......」
譚白門不疑有他,淡淡笑道:「其實啊......道兄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浮沉子聞言,忙道:「願聞其詳......」
「據我分析......蒙肇最初選定天門關作為陰陽教總壇,而不選擇渤海城的原因有三,其一就是渤海城勢力盤根錯節,大族門閥林立,除了世家大族根深蒂固以外,當時還有長戟衛、魍魎司和攬海閣這幾方勢力也是不好惹的,那蒙肇和他的陰陽教雖然影響很廣泛,信徒眾多,但畢竟是外來的,想要在渤海城紮根,從這些勢力派係的嘴裡掏東西吃,那難度就太大了,所以選定的了扼守渤海城咽喉的天門關。」譚白門竟不先回答浮沉子的問題,說起了這個。
「其二天門關是整個渤海州地理位置最重要的關隘,一旦天門關失守,整個渤海的門戶便大開了,來犯之兵便可長驅直入,從天門關兵分兩路,兩相夾攻渤海城......當時的蒙肇還沒有那麼大野心......心裡還想著靠著蕭元徹的勢力呢,所以他將陰陽教總壇建在天門關,便想著有朝一日萬一沈蕭開戰,自己可以控製天門關,迎蕭元徹的人馬入關......」譚白門侃侃而談道。
「嗬嗬.....蒙肇那時不會想到,現在他竟然要與蕭元徹為敵了......」浮沉子冷笑道。
「其三呢,就是天門關地勢險要,雖然是渤海境內最小的關隘,但是整個關隘範圍內大部分都是山嶺,尤其是元始峰,更是整個渤海都排得上號的高峰......把陰陽教建在元始峰上,能夠居高臨下掌握整個天門關的動向,而且易守難攻,這麼高這麼險的地勢,敵人攻到極樂頂,都不知要死多少人了......」
譚
白門說到這裡,方沉聲道:「所以......蒙肇便相中了此處......可是呢,想歸想,那天門關可是關隘,軍政合一,皆歸守關將軍統轄。當兵的自然要比那些官場上的官吏不怎麼通人情世故啊,可不是送點銀錢,走走關係這麼簡單就能在天門關修建陰陽教總壇的啊......更何況,那呂鄺之前可是整個渤海都有名的鐵麵將軍......從來不管什麼關係世家......隻要在他地盤不規矩,抄了你的家,抓了你的人,那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關於呂鄺之前的事,浮沉子在呂鄺之女呂秋妍那裡是聽過的,呂秋妍比譚白門講的更為詳細。
但浮沉子並不想讓譚白門知道自己和呂秋妍認識,遂做出一副吃驚的神色道:「什麼,現在如此荒唐,沉迷陰陽教的呂鄺,之前竟然......」
譚白門自然沒看出破綻,點點頭淡笑道:「很意外對吧......其實道兄去天門關內跟那些一直住在天門關的百姓打聽打聽,他們都知道呂鄺之前是個好官的......」
「那照譚老弟這樣說,蒙肇不可能在天門關修建陰陽教總壇,還有,呂鄺這樣的人,怎麼成了現在這樣子,對陰陽教沉迷到不可自拔了呢?......」浮沉子不動聲色道。
「這還得說蒙肇是個有心機的人......當年蒙肇喬裝改扮,以雲遊道士的身份,進入了天門關......平素就在天門關的集市上替人卜卜卦,看個相,問個吉凶什麼的......也許他真的多少知道一些大衍之術,無論是卜卦還是測吉凶禍福,那蒙肇都算的十分準,於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天門關的百姓都知道了集市上有個神仙道士......」譚白門又道。
「好好的修道多好,非要修些歪魔邪道......可惜了一個好苗子......」浮沉子半真半假道。
譚白門也笑了起來,又道:「後來呢,這蒙肇問卜測運十分準的事情,不知如何,傳到了守將府千金的耳朵裡......那千金叫,叫什麼來著......呂......呂秋妍,對對對......就是呂秋妍!」
浮沉子心中咯噔一下,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蒙肇先認識的呂秋
妍。
呂秋妍可是對他隻字未提啊。
浮沉子的心裡不免有些失落,不過,他一會兒便釋懷了,也許呂秋妍在這件事上,難於啟齒吧。
「那呂秋妍,呂家千金就找到了蒙肇......」
不等譚白門說完,浮沉子截過話道:「呂......秋妍找蒙肇作甚?」
「說來也巧啊......呂秋妍找蒙肇,可不是卜問吉凶或者算卦求姻緣什麼的......當時呂家小姐也小,畢竟幾年前的事,我也還未入教,這些都是蒙肇後來跟我說的,真不真的,我也無從考證......聽蒙肇說,呂秋妍聽人說,蒙肇是一個道法高深的仙長,不僅能測氣運吉凶,更會頌經開悟,開解苦厄......那呂秋妍的生母,生前跟呂鄺十分恩愛,這年月,向呂鄺這樣的地位,誰不是三妻四妾的......可是呂鄺卻隻有這一個妻子,可是呢,呂秋妍的生母因為難產,生下了呂秋妍便撒手人寰了......這呂鄺心中鬱結,人前還好,倒也看不出他如何,可是一旦在自己府上時,往往徹夜垂淚,思念亡妻,不能釋懷......他妻子死後,那呂鄺再不續弦,更是發誓一生都不再娶了......可見他對他的妻子真的是情深啊。」
浮沉子聞言,感慨地搖搖頭道:「想不到不怎麼懂人情世故,被人稱為鐵麵將軍的呂鄺,對自己的妻子竟然如此柔情啊......可是他妻子難產而死......並不是他呂鄺的錯啊......他為何難以釋懷,心懷愧疚呢......」
譚白門歎了口氣道:「蒙肇跟我說,他見到呂鄺之後,也問了這個問題......原因麼,其實他的妻子十月懷胎,一切都很順利,若不是出了意外,絕對不會難產的......更不會死......而就在他妻子即將臨盆之時,出了意外......這個意外,呂鄺負有直接責任......」
浮沉子聞言,有些驚訝和不解道:「意外?......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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