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太驕傲了,亦或即便剛才自己處於危境,她對花滿樓依舊抱以一抹刻在骨子裡的不屑。
當然更根本的原因是,如今這寂靜到時間定格的場麵,讓她終於有了足以喘息且思考的機會。
聯合剛才花滿樓最後的提示,她的目光也不再看向秦凡那邊,而是牢牢的鎖定住冷著一張臉都可以扮演冰山的‘風陌’。
他的身旁還有著表情格外豐富的花婆婆。
或許其他人不太明白花滿樓的意思,但通過全程聽牆角,加上對邀月的了解,花婆婆還是推論出了一些真相,儘管在其印象裡,那個答案是一個死人。
但從話裡話間都可以讓其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死人現在已經改頭換麵,變得非常了不起。
因其骨子裡的世家思維作祟,這又讓其怎會不感到驚喜,畢竟現在的月陵花氏真的屬於一流守門人的層次,族內唯二看好的新生代選手,又在剛剛差一點打生打死。
現在多了第三個選項,她當然要緊緊把握住。
但同時她也能想到,連邀月這種掌控欲變態都無法將其握住掌心,她又何德何能,甚至一招差錯,更會導致滅頂之災。
這就讓這位已經老到臉上都是皺紋的老人家,此刻的表情變得格外精彩。
可惜,邀月無心繼續欣賞這張將老謀深算和老奸巨猾糅合到一起的靜態壁畫。
她在注視著‘風陌’,眼中隱含的感情甚至比起花婆婆還要複雜得多。
然後‘風陌’的臉上也多了一些生動的表情。
他對著邀月眨了眨眼,僅在瞬間這層偽裝就被完全祛除,其絕色容貌與高貴氣質並不亞於邀月,二人站立在互相對麵更能稱之一句絕代雙姝。
隻是與過去以往印象不同的是,曾經即便兩人處於同一個畫麵中,邀月也永遠是最受關注的一個,她身上的光芒太盛,以至於讓人下意識想要接近,卻又更快的準備逃離。
但此刻,她的光芒卻被對方所遮掩。
仍舊是嬌靨甜美的笑顏,卻又多了一抹活潑靈性,深邃的眼波中非但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更帶來一股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清雅的白裙將其氣質襯托的柔和了些許,又無法掩蓋那股近乎能超出大半男子的絕代英氣。
種種魅力在這一刻糅雜到一起之後,早已遠遠超過隻能以冷漠來封印自己內心的邀月。
這讓本來有無數話語湧向心頭的邀月,一時也變得有些啞然無言。
“姐姐,好久不見。”最後還是花憐星先開口,語聲靈巧、活潑,仿佛帶著種天真的稚氣,這又與邀月印象裡那個怯怯的小女孩沒什麼不同。
“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冷硬的言辭從邀月口中脫出,其似有些後悔,又咬緊了下半紅唇,隻是這句話她卻未再次進行掩飾或修改。
是一如既往的冰冰冷冷。
而花憐星笑了笑,她的目光先是移動到對方腹部已經冰封的傷口,再望向其垂立在身側的左臂,接著有些怔神的在那關節錯位,導致有些畸形的右足多停留了幾秒。
對於這道不加掩飾的視線,邀月自然能感受到,她對於腹部的劍傷毫不避諱,隻是在其目光移動到左臂和右腿後,她有些不自然的向後縮了縮。
“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與你搶摘桃子,然後被你從樹上推下來導致左手與左足的畸形,幸運的是,花家的醫療條件還不錯,沒有如宿命身那般是伴隨一生的傷痛。”
邀月咬唇不語。
她的眼中確切的閃過一抹愧疚,這愧疚所引發至衍生三代記憶裡,其一手導致憐星被冰封了二十餘年,這情緒也愈演愈烈。
隻是她沒有低頭道歉,也不會低頭承認自己錯了。
隨即其猛地抬頭看向花憐星,完好的右手聚集掌力揮出,擊打的方向非是花憐星本人,而是自己的左臂,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其左臂直接被撕裂開來。
而在其掌力又要轟向右腿之際,花憐星以指為筆,一個‘定’字讓邀月僵立在原地,但隻是不到兩秒的時間,邀月已經掙脫了束縛。
她對憐星的手段感到驚異,但更多的是一股莫名的怒火。
“我現在還你一手一腳,可以了嗎!”
“那我那十年的時光呢,為了展現姐姐你的天資才是真正的絕代無雙,我不得不小心甚微的收斂起自己的才能,唯恐多爭奪到本應籠罩在你身上的一片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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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早早察覺到我不遜色於你,卻選擇將我囚禁,活動範圍也僅限於那一眼就能望到頭的小院。
那一次摘桃子你便警告我,不要和你搶東西,一切都應該屬於你花邀月,甚至還包括我。
直至確認我錯過了最佳練武的時間,你才稍稍放寬了一點管控。
這些,你該用什麼來還?”
花憐星的聲音平淡,好似在描述著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隻是表情變得愈發生動狂熱,甚至更有一股壓抑不住的笑意開始展露。
隨即她的笑聲裡仿佛包含著無限的怨恨,那張姣好美麗的容顏,也在此刻變得惡毒又扭曲。
這讓唯一一個觀看姐妹大戲的秦凡開始頻頻皺眉。
因為這行為太特麼反派了。
而且他能感受到花憐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激進,時間和經曆總會讓一個人對過去的心結感到些許釋懷,雖不至於完全化解,但對於直接被秦凡斬斷命劫,並無深入感受原主記憶。
且在剛開始明白要學習偽裝,就被秦凡給拐走的花憐星來說,倒也沒有委屈到這十幾年還是念念不忘到急於報複的地步。
畢竟邀月的愛雖然讓人感到窒息,卻在一定程度上能彌補從小少卻父母照顧的花憐星那幼小心靈的一塊,她的偽裝說不定還有些原因也是在以這種扭曲的方式,對邀月進行響應回饋。
隻是這樣長久下去,她心中卻也積攥了不小的怨意,因為她是不能見光的那一個。
“我我”一向果斷爽利的邀月,在這一刻有些失言,她看著瘋瘋癲癲的花憐星,眼中的愧疚愈發加深,儘管那張美好到如同雕塑的冰塊臉上,並無明顯的感情波動。
但對於秦凡和花憐星來說,其在處於重傷狀態下,那些感情波紋的異動簡直比起伏的浪潮還要顯眼。
“你想如何?要我的命嗎!來拿吧!”依舊嘴硬且不會表達,邀月再次揚起那美麗的天鵝頸,其這個神色看向花憐星時,在旁人觀看竟有一種隱晦的不屑。
當然這肯定不是邀月的真實想法。
“我要和你賭一局。”結束歇斯底裡大笑的花憐星再次恢複到之前的風華氣質。
“怎麼賭?”
“和我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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