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她們的麵罩和繩子,”盧憶蓀吩咐道。
“是,”甘繹和幾個太監將堂下兩個人的麵罩摘了下來。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兩個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霜娥搬了一把椅子來,放在坤儀宮鳳座的前麵。
月嬌一看,堂中的三人正是從前侍奉崔皇後的兩個貼身宮女——菖蘭,和卉英。
“你們放心,當初本宮沒有殺你們,如今自然也不會殺你們,而且若不是本宮,隻怕你們早就變成斷手斷腳、流浪街市的廢人了吧。”
兩個人因為長時間在慎刑司服苦役,眼神也沒有從前那樣靈動,而是變得有些木訥。
“周姑姑被打發到掖庭宮,前段日子染上了瘟疫,已經死了,”盧憶蓀說,“你們可曾知道?”
“奴婢……”菖蘭說,“一直被關在慎刑司,對於外頭的消息半點不知,因此不知道周姑姑亡故的消息。”
“奴婢也是。”卉英說。
“慎刑司的日子可還順暢嗎?”盧憶蓀坐在鳳座前的椅子上,故意問道。
菖蘭和卉英都搖搖頭。
盧憶蓀又看了看後麵的鳳座,打量著坤儀宮依然落寞卻仍舊光彩奪目的擺件和陳設。
“慎刑司的日子確實是苦了一些,在裡麵服刑的奴婢也多有被折磨致死者,自然比不上你們從前在這坤儀宮皇後娘娘座下當大宮女,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時候。不過儘管日子苦,和你們從前一同侍奉皇後的周姑姑相比,你們二人好歹也留住了一條命不是嗎?”
“是,是。”二人接連點頭。
“不過啊,今日本宮問你們的話,你們若是有半句隱瞞,就連這條小命也留不得了,”盧憶蓀說,“這裡是坤儀宮,是你們侍奉舊主的地方,若是明日清晨,掃撒的奴婢們在坤儀宮的後院中發現了你們的屍體,後宮眾人也隻以為,你們是受不了慎刑司的苦,思念舊主,因此才自絕於人世的,沒有人會覺得什麼不妥,也不敢有人懷疑到本宮的頭上。”
“夫人饒命,請夫人儘管垂問,奴婢若有所知,一定知無不言,不敢欺瞞夫人。”菖蘭說。
“是,奴婢也是,夫人當日替奴婢在陛自己的父母,自然是不敢有任何隱瞞的。”
“你們明白就好。”盧憶蓀說,“本宮問你們,你們侍奉崔皇後之時,崔皇後可曾與大司馬大將軍府上的人有往來啊?”
“這……”二人仿佛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