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旁的甘繹瞪著二人。
“奴婢……”卉英說,“確有往來。”
“每逢節慶,外命婦會入宮朝見皇後,崔將軍都會讓自己的夫人和府上的女眷帶上禮物,入宮來獻給皇後,皇後也會用這些禮物打賞下人,年年如此。”菖蘭說。
“除了節慶,平日私底下沒有往來嗎?”盧憶蓀問。
二人思量著,卉英突然說,“也有,不過皇後每次見崔家的人,都隻有周姑姑跟著,旁人不許在側,因此奴婢也不得而知。”
“是,”菖蘭說,“不過,奴婢突然想起,有一年,是瑾妃的生日,陛下掛念瑾妃與二殿下,於是派人給瑾妃母子送去了好多的東西,皇後知道後,派人聯絡崔將軍,仿佛是讓崔將軍在陛下賜給瑾妃母子的東西中加了些什麼東西,結果一個月後,奴婢聽到周姑姑跟皇後說,趙王的側妃暴斃,不知其中是否有何相乾之處。”
“奴婢也記得,”卉英說,“那一日周姑姑給皇後回稟之時,奴婢從坤儀宮膳房給皇後端來剛剛燉好的補品,聽皇後和周姑姑二人在說話,而且皇後大怒,對著周姑姑發了好一通的脾氣,因此也不敢進去打擾,免得惹火上身,隻在門外聽到皇後娘娘說,姚徵那個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這下可好,隻毒死了一個小蝦米,那對母子一丁點事兒都沒有,以後一定會倍加防範,要想再下手可就難了,還說什麼讓哥哥打點打點鄴城那邊的官員,讓他們不必審查此事,免得牽連到宮裡,到時候便大事不妙了。”
“是,奴婢也聽到皇後與周姑姑多次提到姚徵這個名字。”菖蘭說。
“此人到底是誰?”盧憶蓀問。
“具體奴婢也不得而知,不過聽皇後所說,此人仿佛是崔將軍府上的一個門客。”菖蘭說。
“是,奴婢也這樣以為,”卉英說,“聽皇後的口氣,此人並非崔府的下人,而是崔將軍收留之人,譬如有一次崔皇後說,‘哥哥的府上幕僚倒是不少,不過大多都是些粗人、莽夫,隻有姚氏兄弟還可大用,心思細、做事穩妥,雖然起於布衣,沒念過幾天的書,不過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倒是多得很’,還是幾年前,廢後劉氏的弟弟被捉住之時,崔皇後這般感慨的。”
“劉氏的弟弟被捉住……”盧憶蓀心中想,“那不正是雙鯉一家彆連累舉家遭難一事嗎?看來此事也跟崔皇後兄妹脫不了關係。”
“關於皇後所說的姚氏兄弟,你們可還知道什麼?”盧憶蓀問道。
“那姚徵仿佛腿腳上還有些殘疾,”卉英說。
“仔細說說。”
“是,崔皇後還曾經拿他腿上的殘疾取笑,說什麼這條跛足的番狗,不僅心思毒,打起仗來,倒是比山裡的狼還要凶猛呢。”
“崔氏為何會說此話?”
“奴婢記得,是三年前,當時崔將軍奉命外出征討西越,可是西越山川險峻,易守難攻,崔將軍在路上中了埋伏,被困在一個叫白崖山穀的地方,被西越的將領趁機占了上風,崔將軍險些被敵軍所殺,還是那個姚徵先是假死,又放出暗器,才殺了那西越的將軍,救了崔將軍一命。”
盧憶蓀聽到這裡,攥緊了拳頭,因為白崖山穀中,被殺的西越將領正是她的親哥哥。
“原來是他。”盧憶蓀恨恨地說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