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公公,您怎麼這個時候親自過來了?”月嬌看著湯哲庸手中的珊瑚色螭龍紋漆盒說道。
“煩請姑娘將此物轉呈給夫人。”湯哲庸說道。
“這又是什麼新奇物件,竟然用這樣精美的盒子裝著。”月嬌一邊問一邊用手去開那漆盒,可是不管月嬌如何用力,這盒子就是打不開。
“姑娘莫動,隻將此物交給夫人便是。”湯哲庸說著,將盒子舉到胸前。
月嬌也接過了盒子,掂量了掂量,覺得這盒子還挺重,不知道這盒子中究竟裝了什麼寶貝。
“老朽先走了,”湯哲庸說著,將院門合上。
“湯公公慢走。”月嬌說著,也抱著盒子走到了房中。
諸葛憶蓀正在收拾自己的衣裳,看月嬌抱著一個精美的盒子,那盒子上的螭龍紋圖案在陽光之下綻放出彩色的光暈,如同一件價值不菲的寶貝。
“這又是什麼勞什子?”諸葛憶蓀問道。
“我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月嬌將那盒子放到堂中的方桌上,“這裡頭也不知道有什麼關竅,外頭看著也未曾上鎖,可是裡頭緊緊地合著,四周連一個縫隙都沒有,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半,任憑怎麼用力,也絲毫也打不開。”
“這竟奇了。”諸葛憶蓀說道。“讓我瞧瞧。”
諸葛憶蓀也看了半天,未曾看出什麼門道,又看著盒子覆身的紋飾說道,“原本我還以為這上下紋路對稱之處便是關竅,誰知道用力一掰,這盒子仿佛咬合得更緊了。”
“是啊,我方才也以為是這是盒蓋銜接之處,結果怎麼也打不開,真是奇怪了。”
甘繆清掃完後麵的院子,走進來看著兩人正圍著一個盒子上望下看,於是笑著說道,“夫人和月嬌姐姐這是在做什麼?難道這盒子裡頭有小鬼,把夫人和姐姐的魂兒勾去了不成?”
“彆胡說,這大白天的怎麼會有鬼?”月嬌說道,“這陛下讓湯公公送來了一個如此古怪的盒子,裡頭分明裝著東西,可是從外頭看也沒有上鎖,四周沒有一點縫隙,竟不知是如何將東西盛放進去的。”
“哈哈哈,也難怪夫人和月嬌姐姐不認得,此物名為魯班盒,且不說南國罕見,就算是在大黎的市麵上這樣的盒子也不多,隻有大戶人家為了藏一些傳世的珍寶,才會這樣的盒子呢。”甘繆說道。
“魯班盒?”二人齊聲問道。
“是啊,說起這魯班盒,自先秦時便有了,此物稀奇,在製成之時不費一釘一鎖,內裡隻用榫卯,便能將這盒子絲嚴縫合地蓋上,且裡頭設有機關,若是尋不到機關所在,是一生一世都打不開的。”
“竟然會有這樣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月嬌說道。“我就不信,惹急了,看我把它摔在地上,摔得粉碎,也一定要將其中的物件給取出來。”
“那你不妨試試?”諸葛憶蓀一邊敲了敲這盒子的質地,說道,“你若是能將裡頭的東西原封不動地取出來,我便服了你。”
月嬌被諸葛憶蓀這樣一激,將那兩寸長、半寸高的漆盒舉過頭頂,用力地往地上一甩,啪嗒一聲,眾人看著那盒子彈到一邊,再拿起來細細觀察,仍舊是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