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淮從幽篁院的小門走了進來,到了夜晚,月嬌與甘繆都被湯哲庸遠遠地支了出去,幽篁院的四周都有易嶢全率領禁軍侍衛重重把守,室內隻有元淮與諸葛憶蓀二人。
“你這是做什麼?”諸葛憶蓀看元淮脫下了上衣,露出了銅色堅實的臂膀,跪在地上,背對著諸葛憶蓀。
“夫人,請用你手中的馬鞭懲罰我吧。”
諸葛移速將馬鞭拿在手中,不解地看著元淮,“為何要懲罰您?”
“前些日子因為我一時惱怒,實在是薄待了夫人,讓夫人在此地受了不少的委屈,實在是該打、該打。”
“可是你是皇帝,人人都知道,有傷龍體,是大逆死罪,我隻有一條小命,如何擔得起這樣大的罪名。”
“無妨,今夜我不是皇帝,隻是夫人的奴隸,夫人隻管打便是,打在我身上,隻怕我心裡還好受一些。”元淮問道,“他日若有人問起,隻說是我摔的,絕不會怪到夫人頭上,若夫人不信,我再寫一道聖旨封在密盒之中送於夫人便是了。”
“你當真想讓挨我手中的鞭子?”諸葛憶蓀問道。
“隻要夫人能原諒我,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諸葛憶蓀將馬鞭圍成一個圈,套在元淮的脖子上,有力一拉,將元淮的脖子勒得緊緊地,元淮用手掙住往後拉的馬鞭,輕聲說道,“夫人饒了我吧。”
“我讓月嬌留門給你,就表示已經寬宥你了。”諸葛憶蓀用力一拉馬鞭,“起來。”
元淮挺著胸膛,兩腿蹬直,往後一仰,瞬間被諸葛憶蓀拉著站了起來。
“地上涼得很,罰你也無趣,不如到床上去,等我細細地折磨你。”諸葛憶蓀說道,便拉著元淮往床上走去。
連著過了七日,元淮都在諸葛憶蓀的幽篁院歇息,到了第七日的深夜,元淮躺在諸葛憶蓀的胸前,諸葛憶蓀問道,“陛下一連七日都歇在我這裡,您是帶盧昭儀一同來的,若是太冷落了她,豈不是我的罪過了?不如明日就往她的房中歇息吧。”
“我哪裡舍得與你分開?”元淮用手輕輕撫摸著諸葛憶蓀的麵頰。
“耍嘴的囚奴,說得你仿佛是個一心一意的主,你這後宮之中嬪妃足足有上百人,若你當真一心一意守著我不與我分開,又何必招惹這許多人?既然有了這許多妻妾,就免不得要均分雨露一些,省的眾人不敢怪罪你,隻將怨氣撒在我的頭上,讓我因為你的緣故,平白受了多少的無妄之災?”諸葛憶蓀說道。
“有朕在,她們不敢。”
“明裡自然是不敢,可是背地裡使得伎倆,誰又能知道呢?若是她們果真不敢,我又如何會被發落到這幽篁院來?”
“罷了,那朕明日便去綺芳閣,看望盧昭儀吧。”元淮說道,“盧昭儀如今倒是比從前沉穩了許多,這些日子看朕苦悶,想儘了法子逗朕開心,便是來看你,盧昭儀也是願意的,她與你如今親厚,愛屋及烏,朕也不好太薄待了她,免得因為朕的關係,又讓夫人在宮中少了一個姐妹,多了一個宿敵。”
“若真能如此,便是陛下成全我了。”諸葛憶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