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憶蓀聽說小公主大好,於是邀上裕妃、禎嬪、劉淑儀等人一同去探望,剛到盧昭儀的宮中,發現淑妃、榮妃、康嬪、熙嬪、鄧婕妤、韋婕妤等人都在,淑妃等人一同問過安,看過了小公主,諸葛憶蓀讓盧昭儀在金鴛閣正殿預備下茶點,眾人一同在金鴛閣的正殿中一同說起話來。
“我看小公主的病已經好全了,隻是還有些虛弱,還要讓黃太醫給公主開幾貼補養身子的藥,讓乳母飲下,兌入乳汁之中,給公主服下才好。”諸葛憶蓀說道。
“是,臣妾記下了,有勞夫人費心想著臣妾母女。”盧昭儀說道。
“可不是,臣妾看小公主病了,夫人裡裡外外地照看,倒是比昭儀這個生母還要用心呢。”康嬪說道。
“你還說嘴?”諸葛憶蓀笑著對康嬪說道,隻是這笑容讓康嬪看了有些發毛,“論理,你們也是小公主的母親,女兒抱病,當娘的不在身邊伺候著,還要浪到哪裡去尋漢子嗎?”
眾人看諸葛憶蓀這話說得粗鄙,於是都紛紛側過臉去,不敢應答,韋婕妤尤甚,臉頰緋紅,小公主抱病之時,就屬她侍奉元淮侍奉的最勤,甚少來金鴛閣看望,諸葛憶蓀這話明擺著就是衝著她來的。
“夫人說的是,”榮妃說道,“臣妾裡滿心裡記掛,隻是擔心人多口雜,吵嚷到了公主養病,因此不得前來,今日聽說公主大安了,特意相邀來瞧,看公主多虧夫人看顧,幸而無恙,這才安心許多。”
“是啊,臣妾也是這般想。”熙嬪也附和道。
“若果真如此,便是公主的福氣了。”諸葛憶蓀說道,“對了,公主身邊侍奉的那個乳母,叫雪茹的,甚是不檢點,已經被本宮打發了到長楊宮去了,這樣的人再不許進到公主身邊。”
金鴛閣的女官巧素一看諸葛憶蓀在看著她,一時之間沒有恍過神來,慌忙應道,“是,奴婢明白。”
“你是金鴛閣侍奉的女官,也是從陛下的含章殿出來的人,自然應該約束好金鴛閣眾人才是,公主出了這樣的事,你也責無旁貸,理應嚴懲才是。”諸葛憶蓀說道。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巧素慌忙之間跪了下來,五體投地,磕頭如搗蒜。
諸葛憶蓀覺得這巧素有些不對勁,照理說也是含章殿出來的女官,怎麼一點女官的風範氣度都沒有,簡直比自己身邊的珪如差遠了,“好在公主沒事,本宮隻當是給公主積德積福,便不嚴懲金鴛閣的宮人了,不嚴懲也隻此一次,若你不能看管好金鴛閣的一眾宮人,惹得宮人們仗勢欺人、掐尖生事,再有這麼一回,你在這宮中數十年的體麵就存不得了,慎刑司或永巷地界寬敞,任你選。”
“是,奴婢明白,多謝夫人,多謝夫人。”巧素說道。
“起來吧。”諸葛憶蓀說道,“本宮已經下令掖庭,讓他們再挑兩個妥當的乳母在公主身邊侍奉,明日便會入宮了。”
“是,多謝夫人打點。”盧昭儀說道。
“論理,這乳母是蒼梧王府……”康嬪剛要說,結果就被諸葛憶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