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婕妤心中為難,可是當著榮妃的麵,看榮妃做小伏低、神情懇切,隻能說道,“到底是娘娘睿智,臣妾一會兒就派人告知父親,讓他去安排此事,隻是成與不成,還要看這位皇甫大人了。”
“如此,便多謝妹妹了,”榮妃眼眶含淚地看著韋婕妤。
“娘娘哪裡話?這樣的事,臣妾又如何無動於衷呢?”韋婕妤也跟著紅了眼,侍奉榮妃用過湯藥,這才帶著新蓼出來。
在回宮去的路上,新蓼在一旁輕輕問道,“咱們可要回宮去嗎?”
“這時辰還早,巴巴地回宮做什麼?”韋婕妤說道,“父親前些日子送來了一副上好的葵島金錢膠,聽說晟嬪誕下五公主以後,身子一直不曾好全,這花膠最是滋補,你回宮取來,咱們一同到常寧宮去,將這好東西送給正好去看看五公主。”
“是,”新蓼應道,“奴婢回宮的時候,可要吩咐人寫封手書,給大人傳去?”
“手書?傳什麼手書?”韋婕妤問道。
“就是方才您與榮妃娘娘說的那件事啊。”新蓼說道。
“那件事啊,不提也罷,”韋婕妤說道,“誰知道如今陛下最忌諱的就是陳王,咱們又何必冒著得罪的風險,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呢?再說了,那皇甫容誡本就是個又臭又硬的頑石,父親有什麼的本事,能說動他呢?即便是他的親弟弟去勸他也一樣,他不趁機尋父親的把柄,咱們心裡就隻念佛吧!還要去招惹他?何苦來呢?!”
“那大人那邊……”新蓼說道。
“父親自有主意,隻是這個時候,並非是向陛下諫言的好時機,一會兒你派人去府上傳話,還是讓父親謹慎些才好,沒得折進去一個陳王也就罷了,連咱們自己也跟著陪葬。”
“隻是奴婢想,當年咱們被宣政夫人困在開陽宮的時候,奴婢也被發落進了掖庭宮,還是榮妃娘娘理事之後,將奴婢放了出來,解了咱們的困局呢。”新蓼說道。
“難道她放咱們出來,是一心為了咱們?這宮裡哪裡有這樣的良善之人?”韋婕妤反問道,“還不是讓咱們出來,好去分皇後、熙嬪和宋美人的寵嗎?你快彆做夢了,又在這裡打嘴的工夫,趕緊去將金錢花膠取來,咱們往常寧宮去是正經。”
“是,”新蓼也不敢多說,隻好回宮去取金錢花膠。
不曾想,榮妃最是個多心的,早就讓岑姑派人跟著韋婕妤了,沒一會兒,岑姑就進來回話說道,“娘娘猜的果然不錯,韋婕妤這會兒讓人取來葵島的上乘花膠,往晟嬪的宮裡去了。”
“看來她是指望不上了,還得靠咱們自己。”榮妃說道,“一會兒,我寫封手書,你拿了去,讓人快馬加鞭,往邯鄲走一趟,瑾妃如今在陛
“是,老奴明白。”岑姑說道。
“再有,太皇太後那邊,等本宮病好了,也要去求求太皇太後,有了太皇太後的庇佑,即便是陛下免了常偱的差事,好歹也不會太過苛責於他。”
“娘娘說的是,”岑姑說道,“隻是這幾日,老奴聽說,霖川長公主時常帶著小公子往仁壽宮去。”
“霖川長公主……”榮妃口中念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