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聽了唐簡卉的推論,心中也深以為然,隻說道,“想不到如今裴氏的野心這樣大,竟然成了第二個崔雋媖,一登上皇後之位,為了讓自己的位子穩若泰山,就要將所有對她有威脅之人鏟除乾淨,隻是她不曾想到的是,你的命硬,還活得好好的。除了害死一個與她無冤無仇的可憐人,也是白費力氣了。”
唐簡卉聽著,眼神中沒有了一絲柔情,仿佛已經心冷地徹底,隻存著對裴氏與芒角的恨意,跪在陳氏的麵前說道,“你從前是後宮裡寵冠一時的嬪妃,在宮中侍奉多年,一定知道宮裡的不少秘事與安身之法,還請您多多指教,來日,我定當回報你的再造之恩。”
“你是想在宮裡隻圖一個安身呢?還是想攀上高位,如同當年的諸葛氏一般,將後宮人心與皇帝的寵愛一同握在手中呢?”陳芳蕖說道。
“自然是想如同後者,安身又有什麼用,隻有籠絡住皇帝的心與後宮的人心,才能將裴氏碾在腳下,替沅姑報仇。”
“好,也當我不曾看錯了你。”陳氏說道,“你放心,憑借你的美貌,想籠絡住多少男人的心,都不是難事。”
唐簡卉聽著,那堅定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沒有一絲的波瀾。
“隻是,僅憑美貌,是沒辦法永遠駕馭住男人的心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空有一張麵皮,終究會被更美貌之人取代,你看我,崔皇後、榮妃、康嬪、明嬪還有這許多的嬪妃就知道了,當美貌不再,隻剩下一副日漸衰老的皮囊和渾濁泛黃的雙目,曾經許下過海誓山盟的男人,轉身離去之時,會是多麼的決絕。”陳氏說道。
“那依您的意思,我該如何是好呢?”陳氏問道。
“我亦不知,隻是,在京城之中,有兩處地方,或許你從那裡的女子身上,學到許多駕馭男人之心的道理。”陳氏說道。
“您說的是?”唐簡卉問道。
“一個是青樓,看青樓中的女子是如何籠絡住她的恩客,”陳氏說道。
唐簡卉一聽,也並不覺著吃驚,她自己也猜到了三分,更何況,這樣的地方她也不陌生,自己原本就是鄧湄湘身邊侍奉的丫頭,鄧湄湘在姑蘇的教坊賣藝之時,她就已經在身邊侍奉了,教坊與青樓也相差不大。
“那另一個呢?”唐簡卉問道。
“第二個便是獵場,”陳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