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簡卉仍舊不理會元淮,輕聲掩麵哭著。
“你說出來,朕替你開解開解,隻是這般傷心落淚的折磨自己,當真是讓朕心疼死了。”元淮滿臉委屈和心疼的勸道。
唐簡卉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斜著身子撲在元淮的身上,細軟的手臂攬住元淮的腰肢,一陣香霧朝著元淮迎麵撲來,
隻聽唐簡卉說道,“陛下待臣妾這樣好,臣妾本不該這般,隻是臣妾昨日夜裡被噩夢驚醒,又想到那一日被人抬到山上丟棄在路旁的場景,近來又有人派了探子,再臣妾的身邊窺探,臣妾實在擔心,若是再被彆人算計,隻怕此次,難以逃出命去,讓臣妾一死,倒是沒什麼懼怕的,臣妾所怕的,隻是與陛下天人永隔、此生不能這般相見罷了,一想到這裡,哪裡能不垂下淚來?”
元淮聽著,心中滿是憐愛,也滿是氣惱,憐愛的是唐簡卉先前被人幾番陷害算計的遭際,氣惱的是如今自己的後宮裡,看他待唐簡卉好,還要意圖謀害自己的心頭所愛之人,恨不得將那人挫骨揚灰。
元淮勸慰了唐簡卉一會兒,看唐簡卉略平靜了些,又傳湯哲庸進來,詢問那探子有無招供。
湯哲庸隻回道,“回稟陛下,那探子實在是嘴硬得很,行宮大牢的刑罰有限,都用遍了,那探子硬是一點實話都不肯說。”
“無用!”元淮對著湯哲庸大喝一聲,嚇得湯哲庸這個在元淮侍奉了幾十年的老人連忙跪在了地上。
“陛下息怒。”唐簡卉一邊勸著,一邊撫摸著元淮的胸膛,又走上前去,親自將湯哲庸攙扶了起來,說道,“是那幕後主使實在有手段,有法子不讓那探子說實話,又與湯公公何乾呢?陛下切莫怪錯了人,冤枉了您身邊的忠臣啊。”
“也罷,起來吧,方才是朕心急了些。”元淮對湯哲庸說道。
“多謝陛下。”湯哲庸這才敢起身,也對一旁的唐簡卉說道,“多謝娘娘。”
“陛下,”幾人正說著話,康裕進來傳話道,“皇後娘娘來了。說有要事求見。”
“皇後?”元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