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元淮一看唐簡卉落淚,連忙上前安撫,“愛妃為何傷感?”
湯哲庸一看,也讓內侍監等人先到鳴鸞閣殿外候著,不必在跟前。
“都是妾身無德。”唐簡卉哭泣說道,“原本就是該死之人,實在不敢苟活於世,還被陛下接回宮來,百般寵眷,以至於讓一些人眼紅心熱,想出了這許多刁鑽古怪的法子,要置妾身於死地不可,既然如此,又何必她們費儘心機,尚且不得如願,將來,還不知道又要想出什麼法子來,要對付臣妾與腹中的骨肉,臣妾實在害怕,擔心自己與孩子受罪,還不如自己先去了,省的讓被人動手,總好過受儘折磨而死得好。”
唐簡卉語畢,就奮不顧身地朝著桌案的一角碰去,還好元淮與一旁的淼萍兩處拉著,才阻攔下一心尋死的唐簡卉。
唐簡卉看自己的沒有死成,便淚如雨下地大哭起來,連發冠上的珠釵金鈿都散落了下來,
元淮在一旁看著,看自己寵愛的女子如此,自己也心都碎了,越發覺得自己的後宮不堪,自己也落下淚來,輕聲對唐簡卉說道,“愛妃放心,此事不敢是誰,隻要謀害愛妃與朕的孩兒,朕一定不會輕饒過她,讓她血債血償!”
“陛下又何苦多事?”唐簡卉哭著說道,“隻死臣妾一個,倒也免了後宮的許多風波,臣妾還能落一個好的名聲,何等乾淨!”
“愛妃休說這些癡話,朕哪裡舍得?”元淮說著,對著殿外吩咐道,“將內侍監傳進來。”
“老奴在,陛下有何吩咐。”內侍監作揖說道。
“你帶人往坤儀宮去,給朕仔細搜查常曉的住處,一絲頭發、一根針都不要給朕放過,務必要查出這狗奴才要謀害昭容與腹中皇兒的真憑實據來,再者。”元淮說著,停頓了片刻。
“是。”內侍監應著。
元淮看了一旁的唐簡卉一眼,那眼圈泛紅的樣子任世間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憐惜不已,因此也下定了決心吩咐道,“將坤儀宮與常曉有所往來的太監、女官、宮女、宮婢,給朕儘數拿來,關入天牢,嚴加審問,不得含混放過一人。”
“可是……”內侍監聽著,還有所遲疑,不敢領命,“這坤儀宮畢竟是皇後娘娘的宮室,乃中宮國母尊嚴之所在,老奴豈敢帶人造次呢?”
“大膽!”元淮對內侍監嗬斥道,殿中的太監宮女也紛紛跪地,“你不敢在坤儀宮造次?難道你就敢在朕的麵前造次嗎?!朕的話也敢反駁,這宮裡朕做主?還是你替朕做主?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