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張平皎的副尉看著不遠處趕來的士兵,不安地對趙王常佰說道,“前麵的該不會是渤海叛軍吧!”
“渤海叛軍的腳步不會有這麼快,”趙王常佰說道,“總之小心為上,先埋伏起來,若果真是渤海的叛軍,本王就跟他們拚個你死我亡,絕不苟且偷生!”
張平皎的副尉錢栗說道,“我等願誓死追隨殿下!”
趙王常佰的軍隊聽著前方士兵的穩健有力、步步緊逼的腳步聲,就知道對方兵強馬壯,且訓練有素,並非是新招募的草台士兵。
身後是窮追猛打的渤海叛軍,前麵是不知是敵是友的強兵勁旅,常佰已經被困於兩股強軍之間,而自己麾下隻有疲憊不堪的幾百個將士。
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則渤海的叛軍追上來,而前麵的那支大軍也是渤海叛軍的同夥,自己與這幾百名將士就必死無疑了。
不如衝上前去,若是前麵的大軍果然是渤海叛軍的同夥,索性跟他們拚了,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若前麵的大軍是前來支援自己的友軍,那他與麾下的幾百個士兵就有救了。
趙王常佰讓幾百名士兵沿著山坡前行,埋伏在樹叢的後麵,即便是真打起來,狹路相逢,自己又占據了高處,倒也為我軍爭得一絲了先機。
可是,當那支勁旅走到常佰的麵前,趙王看著那勁旅的旗幟上寫著一個“越”字,常佰疑惑,心想,“這究竟是哪方人馬?難道是趁著渤海叛軍,趁機起兵的新的叛軍嗎?”
正當趙王疑惑之時,自己的頭頂突然有一隻大網從鋪散開來,將自己網羅在裡頭,自己麾下的士兵也一個個被幾十個身手纖細矯捷的高手用劍抵住了脖子。
趙王常佰心想,“壞了,天要亡我!終究是陷入了賊手。”
四五個手持刀劍、穿著棕色軍裝的士兵將趙王常佰拿住,押著常佰往前麵走去。
趙王常佰被幾個人捉拿之時,仿佛嗅到了一陣蘭花的香氣,看這幾個士兵也覺得奇怪,為何這幾個士兵身材這樣纖小?麵容清秀、膚色也甚是雪白,竟不像是男子。
奇怪了,這就是何人的部下?
商洛這邊,獻妃與常修也知道了瞿塘關陷落,叛軍源源不斷地增兵瞿塘關,攻入了蜀中,要擒拿元淮,而白帝城一戰,黎軍慘敗,更是讓獻妃憂心不已。
可是自己的父親和兄長仍舊是按兵不動,聽到元淮被叛軍圍困,竟然無動於衷。
獻妃也終於坐不住了,氣勢洶洶地來找自己的父親。
那時候尉遲貞正與手下的幾個大將商議要事,看獻妃來了,幾個大將紛紛退了出去,隻留下尉遲貞、獻妃的長兄尉遲朔與尉遲騰。
“妹妹,你怎麼來了?”尉遲騰看見獻妃張口就叫道。
“放肆,”尉遲貞連忙起身,對著女兒作揖道,“微臣參見獻妃娘娘。”
尉遲朔與尉遲騰也連忙作揖,“參見獻妃娘娘。”
“父親不必多禮,”獻妃臉上陰晴不定地說道,“如今連陛下都要陷於賊手,朝不保夕,女兒這個獻妃,也不過是隻剩一個虛名而已,父親快休如此,女兒的夫家遭禍,將來的日子,還免不了要仰賴父親大人呢。”
“娘娘這是哪裡話?”尉遲貞說道,“微臣聽說,陛下已經安然抵達了益州,正招攬兵馬,圖謀討伐叛賊之事,這江山社稷終究還是陛下的,娘娘何必有此傷感之語?”
“那叛賊都已經攻入了瞿塘關,益州眼看著就要失守,父親麾下精兵良將如雲,任憑叛賊攻入蜀中而坐視不理,有父親這樣的臣子,陛下如何能相安無事?!”獻妃怒火熊熊地說道。
“你們先退下。”尉遲貞吩咐兩個兒子,等兩個兒子走後,有吩咐左右都守在門外,好生對獻妃說道,“娘娘,並非是為父視若無睹,不肯出兵救駕,實在是這叛軍來勢洶洶,剛起兵就接連拿下了河南、河東、河北三道,如今有占領了淮南道與山南東道,叛軍兵力有數十萬之眾,正是氣焰囂張、士氣大振之時,若是為父貿然出兵,隻怕是以卵擊石啊。”
“以卵擊石?”獻妃說道,“難道父親等到叛軍占領了蜀中、生擒了陛下,將大黎的大半江山都收入那種,兵力再足足多上一倍,難道父親是要等到那時,才肯出兵相救嗎?隻怕到那時候就不是以卵擊石,而是螳臂當車了!”
“娘娘侍奉聖駕多時,不應該如此小覷了陛下。”尉遲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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