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門被撞開,闖進來幾個陌生人,那個高瘦的男人臉色一變。
“你們是誰!”
原本跟釘宮紗希發生爭執的男人,突然被衝進來的三個人嚇了一跳,緊接著就被人狠狠地推搡了一下,撂倒在沙發上。
釘宮紗希循聲望去,立馬認出了眼前三個人。其中一個男人長得有點清秀,身上穿著白色襯衫和休閒西褲,大刀闊斧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散發著混不吝的氣質。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前幾天她在電梯遇見的企劃課課長,島穀川。
釘宮紗希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能遇見他們一行人出現,意外的同時又感到慶幸。
“他們怎麼來了”麵對這些會社同事,她的表情有些驚訝。
一旁的女助理附在釘宮紗希耳邊:“剛剛我跑出去叫人,剛好在過道遇見了三位課長...”
釘宮紗希點點頭,目光看向了沙發上的幾人。那個被島穀川和勝村陽太擠在中間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帶著怒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快滾開!”
講文明懂禮貌的島穀川,才不會主動跟他動手:“是你到底要乾嘛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好意思嗎”
那男人正在氣頭上,聽到這麼一句話,雙眼通紅,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吼出來:
“是她!那個臭婊子!花著我的錢,還跑來這邊跟彆的男人勾搭!”
“渡部秀!你少胡說八道。”
釘宮紗希的反應很淡定,她坐回沙發上,一雙大長腿翹起,一晃一晃的,隻不過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男人氣極反笑:“我胡說八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還跟一群老男人喝酒”
說著,他又指向滿桌東倒西歪的昂貴酒瓶,還有一雙丟棄在沙發上明顯已經皺巴巴的黑色絲襪。
釘宮紗希從愛馬仕包包裡掏出一份合同,直接甩在桌子上:
“你擦亮狗眼給我看看,我為什麼出來喝酒,還不是為了工作!什麼就允許你們男人出去喝酒應酬,我就不行了”
“哈哈...”渡部秀聽到這話,忍不住嘲諷道:“為了那點錢連自己身體都願意出賣,你這樣的女人比我想象中的更廉價。”
到了這種地步,釘宮紗希索性也攤牌了,語氣溫婉又刻薄道:
“渡部秀,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在我麵前演什麼深情人設,當初要不是我瞎了眼看上你,真以為我缺你那點錢”
“還有,我可沒有答應過做伱女朋友!你少自作多情在我麵前胡攪蠻纏。還有,你新婚的妻子知道你背著她給我花了多少錢嗎裝你狗屁的深情!你惡心不惡心!”
“八嘎!你這個瘋女人說什麼!”
釘宮紗希索性破罐子破摔站起身,指著渡部秀毫不留情麵:“我說,是姐姐我甩了你,少在我麵前趾高氣揚,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己又乾淨到哪去惡不惡心!”
“混蛋!!!”
渡部秀再也忍不住,怒氣衝衝的衝上前去,揮手就把桌子上的酒水、三文魚、生牛肉、海蝦等等,一股腦地朝著釘宮紗希身上打翻過去。
這些混合著醬汁和啤酒液的東西一下子潑在了釘宮紗希原本乾淨的黑色綁帶半身裙上。
“呀!!!”
女助理被嚇的尖叫一聲,但還是咬著牙,慌亂中趕緊到處翻找紙巾。
“有病啊!吵歸吵,打架算什麼事啊!”
島穀川本來事不關己的看著熱鬨,結果這傻逼男人突然鬨出這麼一番動靜,甚至還意圖打人,這可就讓他徹底坐不住了!
鬨歸鬨,打人這就不對了!
如果是平時在人多的地方發生這種事,以及沒有同事跟在身邊,精致利己主義的島穀川肯定站的遠遠的觀望,完美表現出什麼叫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但是現在,都是平時會社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釘宮紗希當麵被人欺負,他不出手幫忙攔架就實在說不過去。
二話不多說,島穀川衝上去架住渡部秀的左手臂,勝村陽太也跟上來按住了另一隻右手臂,反應慢了一拍的燐賀一郎則是乾脆攔腰抱住了對方腰部。
四個男人轉瞬間在包間扭打在了一起,期間又撞翻了桌子上好幾瓶價格不菲的洋酒,精美的酒瓶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發出刺耳的響起。
這嘈雜的一番動靜,驚動了過道的人,立馬有人叫來了警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