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周一的名古屋市,是忙碌而充實的上班日。
ba株式會社。
生產課辦公室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男人,另一個也是男人。
“島穀桑,今天什麼有空來我這裡。”
“過來學習一下老前輩的管理經驗,話說勝村桑,剛進來那個人叫什麼?”
順著島穀川指的方向,勝村陽太看了眼剛走進課室的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
勝村陽太說道“那位是我課室的原材料及半成品加工項目組的係長,藤條和樹。”
話音剛落,他沒注意到站在身邊的狐朋狗友島穀川眼底閃過一抹陰霾。
‘果然是這家夥……’
‘就是他跟同道中人渡部秀君告密的吧,害的我差點暴露……’
‘昨天要不是紀香反應快,在電話中及時應付過去,估計就被這家夥害了!’
背負著丞相的雄心壯誌,寧教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的觀念。島穀川義憤填膺,指著剛剛回到工位上的藤條和樹,對勝村陽太道
“勝村桑,你剛剛看見沒有,那家夥進門竟然先邁左腳,我覺得這家夥可以直接勸退了!”
“?!”
看著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島穀川,察覺不妙的勝村陽太趕緊把這壞男人拉進了自己辦公室,怕他再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言論。
“你想乾嘛?藤條得罪你了?”
“算我欠伱一個人情。”
島穀川沒有直說,言儘於此。
辦公室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隻有煙灰缸裡燃燒未儘的煙頭冒著縷縷煙絲。
半響。
勝村陽太搖搖頭“人情倒是不必,昨天你幫我跟老婆解釋我還沒感謝你。不過藤條和樹也是老職員了,首先我沒有合適的勸退理由,解雇標準不夠充分,如果直接開除,一旦他到地裁起訴會社,我也不好跟本部交代。”
在日本裁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因為裁人不易,導致日本社會產生了「畸形雇傭形態」。
因為這裡的會社奉行的是「終身雇傭、年功序列」製度,相比歐美企業經常會全球性裁員,日本企業很少會宣布直接裁員,大多數是會給員工找好去處,或者內部募集退職者,不會像歐美企業那樣簡單利索。
島穀川曾跟釘宮紗希聊天時,聽對方提到過以前在民航工作時,如果遇到自然影響,業務不景氣時,民航又麵臨著巨大的人員開支,這個時候,民航不僅沒有「整理解雇」職員,還會在決算會議之上,由常務安撫大家會一邊守護雇傭人員,一邊度過危機的基本方針不變。
但是持續性的自然影響下,不可避免的麵臨著巨大的人員和成本開支,單單客機維護就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所以,釘宮紗希的老東家民航常務不得不提出減工資、減少補助以及調整無工資休假製度、將員工遣散到其他公司等方案。
比起直接裁員,這個做法顯然溫柔了許多。
島穀川沉思了片刻,淨是壞主意的腦子裡終於冒出了點子“勝村桑,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不過你需要配合我演一出戲。”
勝村陽太看了他一眼“什麼戲?”
若非兩人認識許久,加上島穀川深受安室部長器重,這一次品質管理部候選次長提名有很大幾率是他。否則,勝村陽太是非常不情願幫助對方算計自己手底下的員工的。
當然了,犧牲一個職員,博取對方的好感,維護同事情分也是很劃算的。一方麵還了自己之前欠對方的情分,另一方麵也拉近了兩人關係。
聽完島穀川的算計,一向穩重的勝村陽太嘴角抽搐了兩下“島穀桑,這有點不厚道吧要不我直接把藤條調去備品管理課養老算了。”
進了備品管理課跟打進冷宮差不多,反正這輩子除非遇見貴人相助,否則幾乎翻身不了。在裡麵受不了的人也會被逼無奈主動提出離職。
然而,勝村陽太不知道的是,島穀川要的是讓把渡部先生紮在部門的眼線連根拔除,而不是簡簡單單的調離!
敢妨礙他跟紀香太太的好事,找死!
“勝村桑,實話跟你講吧,你手下那位藤條係長得罪我了,我到現在依然十分惱火,不希望在會社裡再見到他的身影,這個解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