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一口當然沒有唾到花重浪的臉上,被花重浪輕易的閃過去了。
不屈的靈魂,令人欣賞。
於是薛霖被花重浪凍在排練室的邊上。
薛霖隻有兩個眼睛可以動,但是依舊怒目的看著的花重浪。
“真是有趣!”花重浪來到了排練室的中間的座位上,說道“當年我殺家裡人的時候,他們痛哭流涕的向我求饒,像你這樣的,一個都沒有。”
“連我的兒子,也隻有小妹才在絕望之中向我怒吼,我才饒了他一命。”
“其他的人,無一不是彎著膝蓋,低頭哈腰,絞儘腦汁,甚至不惜編製謊言的求我饒了他!”
“就沒有一個人,可以大膽的說道,要殺了我!要把我取而代之!”
“渺渺,你說是不是啊?”花重浪看著花渺渺說道。
花渺渺看著自己的爹,說著讓人畏懼的話,壯著膽子說道“那我呢?我也是彈琴討好爹爹的。”
“你與飄飄不一樣。”花重浪說道。
花渺渺知道花飄飄就是她的孿生姐姐,排行第六。
“飄飄是跳舞。她的舞蹈充滿敷衍,沒有美感。一看就是沒有好好練舞。”花重浪回憶的說道“很多舞蹈姿勢還很低俗。她以為她爹是什麼樣的人?”
“但伱不一樣。渺渺。”
“你的琴聲很恐懼,充滿了對生活的恐懼。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琴聲。”
“這說明,你在認真的練琴,你也真的喜歡琴。你把自己對未來,對爹的恐懼練到琴裡麵了。”
“所以,你活了下來了。”
“人的一生,能做著一件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很難得了。”
“你不喜歡家裡,所以我允許你在外麵。”花重浪頭一次對自己的女兒說著這些。
往日的他,都是去做這些事,而不是說。
儘管他的手段有些極端,但是他還是希望兒女能活的自在點,瀟灑點,而不是活成江湖的豬狗一般。
整天就知道殺與草的豬狗。
為了不看這樣的豬狗,他甚至自戳雙目。
“……”花渺渺聽到花重浪吐漏心聲。忽然發現,她從未了解過自己的父親。
她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大魔王一般的父親,但是她父親畢竟不是瘋子,他有著自己的想法。
他對兒女有著自己的期望。
“在我小時候,看到你奶奶上吊在眼前,看到你奶奶屍體被褻瀆。”花重浪歎氣的說道“我原本隻是普通的資質,從未想過走到這一步。”
“我被人追殺,像一條野狗。好多次,好多次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但是我都活了下來。”
“我也有喜歡的女人,我願意不再報仇,跟她躲在山裡過著餘生。可她隻想殺了我,把我吃了。”
“我這前半生,沒有父母,沒有朋友,亦沒有女人。我孤獨的麵對人生的一切,還有黑暗的江湖和幾乎不可能報仇的仇恨!”
“你們比我幸運多了,但是你們卻變得如同豬狗一般。”花重浪看著花渺渺,說道“看到你活著,活成自己想活成的樣子。”
“爹很欣慰!”
一句“欣慰”,讓花渺渺愣住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恐懼,自己的夢魘看到她之後會說“欣慰”。
“來,彈一曲子,給爹聽聽你這麼多年有沒有進步?”花重浪示意花渺渺給他彈奏一曲。
他現在在等石飛哲,閒著也是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