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話的侍女,卻是不屑。
“話是這般說的沒錯,我表哥之前也是入了軍中的,我可是聽人說,在臨川之時,那寒姑娘被人劫走,被挾持到北戎軍中。”
“戰場之上,為了救那寒姑娘,那殿下可是連命都不要,直接用手握住敵軍的劍刃,傷了自己都不想讓北戎之人傷寒姑娘一分。”
“那殿下在軍內之時,那寒姑娘並是隨在身旁,日日出入殿下軍帳。”
“謝氏貴女又如何?這嫁了人的女子,榮辱與共,靠的不皆係於殿下身上。”
腳下似撼動一般,靜靜站在牆邊一側,尤其是聽到霄衡手握劍刃,謝清雲腳下步子更是無法挪動半分。
霄衡,你口口聲聲不納妾,新婚夜,就這般讓其他女子住進王府,又何曾有過解釋?
在臨川之時,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的若即若離,她又憑何敢替她拒下皇後想送入衡王府的女人,她又何敢替他做下一切決定。
遠處,盛子離正是看到這一幕,一時嗬斥。
“沒事乾了不成,在這嚼舌根。”
幾名侍女見狀,連忙行禮之後,又是四散而開。
盛子離從對方眼中,看出一抹落寞之色,不過眼中確是越發興致而起,步子走近,一副看好戲姿態。
“王妃,可彆管她們,幾個嚼舌根的下人,若是惹王妃不高興,直接發賣了就是。”
恢複神色,謝清雲很快便是整理好情緒。
“盛三公子說笑了,對了,那顧南笙的手,是怎麼樣回事?”
這幾人之間交好,都是多年追隨在霄衡身邊之人,自然是知道情況。
微微勾唇,盛子離也沒避諱。
“他說自己不配為醫,用刀劃了筋脈,自廢了右手。”
自廢了右手?
聽到此話,謝清雲微微詫異,暗自心驚。
她若還在不明白,是因為何事,那她就是傻子,無非就是因為之前太後一事。
一時之間,她卻不知道,該是如何而說。
紫衣而動,盛子離觀察著對方一舉一動。
“王妃不必多心,他自己的選擇。”
她的眼中,有的惋惜,有掙紮,可卻無任何情愫。
見此,盛子離趣味越發濃重。
跟隨霄衡多年之人,又豈會是心軟之人,他們三人交好多年,但是盛子離這句他自己的選擇,說得確是實話。
盛子離又是湊近幾分。
“王妃就沒有要問我的話?我跟在殿下身邊多年,王爺的事情,我都知曉。”
“王妃若是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我可是一心都是向著王妃的,我看那蘭心閣那位,得寵不會久的。”
聽到此話,謝清雲臉色更是而變。
“得寵?你這話什麼意思?”
折扇擋住嘴唇,盛子離彎著身子,低語。
“就是字麵意思唄,那王爺也就是在臨川之時,一時興起而已,寵幸了她而已,在軍中之人,這都是常事。”
“但是,我還是站在王妃這邊,那女子長得怎及得上王妃半分。”
他越說,隻見對方臉色越是而變。
謝清雲帶著隱隱怒意,又是夾雜著幾分落寞。
他在臨川之時竟然就已經寵幸了彆的女子?還在新婚夜帶回?
他口中的不納妾,衡王府隻有她一人,此刻是多麼的笑話。
他從臨川趕回,既然心中有其他女子,那為何又要答應娶她?
“盛三公子,你彆說了。”
她跨步想離開,卻又是被盛子離攔住。
“王妃,你彆走啊,我還知道好多好多事情的。”
謝清雲一把揮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