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大量血水濺射,不少鄉勇都還處於被嚇懵的狀態,下一刻他們眼前就被血水所布滿。
隨著大軍近身搏殺的空擋,他們還看到對方人群後方投射出密集的木刺,這些木刺宛如密集的箭雨以一個自由拋物落線射了下來。
毫無甲胄防身的鄉勇身軀脆弱如薄紙,直接被這些鋒利的木刺紮穿。
“頂住!給我頂住!刀盾手!給我頂住!”
周都頭急的大吼,然而他帶來的那十名刀盾手此刻瑟縮的不敢上前。
見此周都頭依舊維持著大喊,實則已經開始調轉馬頭朝著後方擠去,想要儘快回城,然後關閉城門。
潰敗!這是一場一觸即潰的潰敗!
彭典史還在原地怔怔出神,當他反應過來時,一名親信已經忙不迭將他拽下馬,同時拽著他往後方狂奔而去。
現在還留在這裡就是找死。
浮山縣往日的確有不少不菲的戰績,經常將覬覦浮山縣的賊寇強人搞得一頭血。
但那是占據地理優勢,且浮山縣的守軍因為依托廣江棧便利,更擅長守城戰,讓他們出去野戰,比之賊寇還要不如。
僅僅一瞬間,浮山縣官軍的防線就被撕碎,緊接著不用張武如何發力。
他就如一頭猛虎率領群狼驅趕著眼前的官軍綿羊。
本來他還一手持盾一手拿槍,後麵見這群官軍壓根沒有反抗之力,他直接將盾牌一丟,抽出佩刀,一手刀一手槍,宛如劊子手雙目赤紅的嗷嗷叫發足衝鋒。
看著前麵那宛如哈士奇的張武,趙銘忍不住扶額,他算是明白自己那容易打著打著上頭的毛病怎麼來的了。
這是老張家遺傳啊!
雖然不明白張文這個大舅為啥沒有這毛病,但可以肯定,老張家肯定有這方麵血統。
加之張武痛覺神經不太敏感,哪怕被刀刃劃傷,他也是不管不顧,如同平頭哥一刀一個。
後麵的安新軍士卒還隱隱有些跟不上這家夥。
後方指揮軍陣徐徐推進的沈玉龍皺眉看著這一幕,得益於趙銘的言傳身教,他對紀律這一塊抓的很死。
看到張武的行為,他就直皺眉,這種無視紀律的家夥,如若不是皇親國戚回頭體罰肯定是免不了的。
就算這樣,回頭也要向陛下稟報此事,不加以約束,一旦將士卒也給帶壞了,那就麻煩了。
但此時張武的行為還彆說,在這裡當真有點奇效。
本來廣江棧道這裡就地形狹小,官軍隊列不算太散亂時還算好,這一旦被追的緊之後。
前麵的開始往後擁擠,後麵的也在不斷往廣江棧城內湧去,兩相擁擠,城門一時間想關都關不上。
“破城!破城!”
看著城門越來越近,張武厲聲大喝。
見此沈玉龍也是趕忙催促士卒加快衝鋒步伐,務必在城門尚未關閉前直接將整個陣型鑿穿衝入城內。
“殺!殺殺!”
聽著城外的呐喊聲,廣江棧一眾守軍都有些傻眼。
先前不是還風平浪靜嗎?怎麼一轉眼局勢急轉直下?
“快!!快關城門!!”周餘厲聲大喝。
他是周都頭的親侄子,也是周都頭吩咐留守廣江棧的主官。
聞言旁邊的親信有些為難。
“可是這周都頭還有彭典史還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