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桉把舒蘊緊緊摟進懷裡,用把人揉進骨血的力度,哽咽著道歉。
一聲聲飽含哭腔的對不起,是他蒼白無力的道歉與悔意。
舒蘊沒說什麼沒關係,也沒有安慰心痛不已的薑清桉,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腰。
在兩人緊緊相擁時,蘇晚棠獨自離開,找到在彆墅門口等待的樂夫人。
兩人乘坐來時的車離開,148號住宅門口站著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這棟來時還陰氣森森的彆墅,如今被陽光籠罩著,暖暖的,周圍植物生機盎然。
目送蘇晚棠的座駕離開視線後,雙眼通紅的薑清桉握著舒蘊的手回到室內。
舒蘊的手冰涼,用平靜的聲調說:“薑清桉,我不喜歡你了。”
薑清桉露出溫柔笑容,“好巧,我也是。”
我不喜歡你,而是愛你。
愛你,是我這麼多年來一成不變的習慣。
愛你的執念太深,曆經漫長歲月,早已烙印在骨血裡。
他們錯過在最美好張揚的年紀,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滿腔愛意也被時光與變故衝擊。
曆經荊棘與磨難後,彼此都不是記憶中的模樣,可那份心動一直埋藏在心底。
成年人的愛是寧靜的,不需要將愛意述說,是埋藏在心底最珍惜的惦念。
*
蘇晚棠把車又一次停在茶餐廳門口。
樂夫人沒有下車,追問她薑清桉跟舒蘊的事。
蘇晚棠把事情的大概經過,告知這位有些八卦的貴婦人。
樂夫人聽到薑清桉跟舒蘊的遺憾錯過,以及後者的淒慘遭遇,掉了幾滴同情的眼淚。
“造孽哦,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
一句話暴露了樂夫人多年養尊處優,被家人嗬護很好的本性。
這位夫人看似精明,實則內心有一點天真單純。
她應該是沒有吃過什麼苦,大半生都過得非常順暢。
沒有得到蘇晚棠回應的樂夫人,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試探地問。
“蘇小姐,清桉跟舒蘊共享壽命,不會讓我的老同學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薑夫人就這麼一個兒子,把人當眼珠子似的寵著。
薑清桉從小到大都是理性聰慧的,否則早就被寵成二世祖了。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樂夫人不願老同學承受這樣的悲劇。
蘇晚棠斜倚在座椅上,戴著赤玉扳指的手指敲擊著方向盤,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放心,薑清桉的壽命很長,活個二三十年不成問題。”
樂夫人保養很好的手,拍了拍胸脯,後怕道:“那就好,那就好。”
二三十年後,彬彬長大成人了,可以獨當一麵。
爺爺奶奶說不定還能看到他娶妻生子,死也瞑目了。
樂夫人下車被保鏢簇擁著離開後,蘇晚棠沒有立刻離開。
她拿出之前煉製的聚魂丹,隨手往嘴裡丟了一顆。
濃厚的煞氣被轉化成靈力的過程很舒服,丹田暖洋洋的。
嗑藥的感覺有那麼一點上癮,蘇晚棠懶洋洋地倚在座椅上,掏出手機查看消息。
在薑家的時候,她察覺到手機的震動,當時因為看戲沒理會。
除了蕭君宇跟班級群的消息,傅司宴也破天荒地的聯係她了。
對方給她打了一通電話,之後又發來一條短信。
【夫人什麼時候回來?有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