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棠嗅著傅司宴懷中木質感底蘊的檀香氣息,剛想要問他什麼意思,兜裡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是薛孟妮。
想到下午的聽力考試,蘇晚棠絲毫不留戀地推開傅司宴。
她站起來接通電話,聽到薛孟妮那邊的催促聲。
“晚棠,你去哪了?時間要來不及了!”
蘇晚棠看了一下時間,聲音平靜地說:“你在教室?我十分鐘後到。”
她掛斷電話,回頭看向身後輪椅上,眉目如畫,臉上掛著溫柔笑意的傅司宴。
笑容又蘇又溫柔,讓人如沐春風,少了幾分疏離感。
蘇晚棠直覺傅司宴的態度不對勁,又說不出是哪裡有問題。
她揮去腦海中的想法,說:“我接下來有一場聽力測試,時間要來不及了。”
傅司宴臉上掛著溫柔的笑,語氣輕柔地說:“去吧,我等你。”
蘇晚棠凝眉道:“時間可能不會太短。”
傅司宴風輕雲淡一笑:“沒事,我去你們校長辦公室,正好有事跟他聊一聊。”
蘇晚棠越來越覺得他不對勁,未知的危險讓她雞皮疙瘩都快冒出來了。
她盯著傅司宴五官深邃的臉看了片刻。
傅司宴今天也許吃錯藥了。
等藥效過了,差不多就能恢複正常。
蘇晚棠不再深究,點頭道:“我完事後聯係你。”
傅司宴目送蘇晚棠背影離去,臉上的溫柔笑意逐漸收斂,不遠處的狄青走上前。
“爺,夫人之前報警,警車被攔在外麵要放行嗎?”
第一學府已經嚴禁出入,幾個出入口都由傅家護衛真槍實彈的把守。
這是為了在有什麼不好收場的現象發生後,能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乾淨,也防止有第三方人意外闖入。
傅司宴望著蘇晚棠離去的方向,勾著唇角,深邃的眉眼微挑。
“何必如此大張旗鼓,日後行事不必這麼招搖。”
他很少出麵解決與家族榮耀利益無關的事,以往每次出手必見血,狄青似乎誤會了他這次出門的意圖。
給夫人撐腰,不需要見血。
隻需露一麵,足以暗中窺探的勢力知曉輕重。
站在輪椅後麵的狄青應了一聲是,推著輪椅前往校長的辦公室。
*
午後的陽光還是那麼毒辣,三五成群的大學生走出室外。
結束考試的蘇晚棠,在人群中尋找薛孟妮的身影,很快找到正在接電話的人。
蘇晚棠踱步走上前,準備跟人打一聲招呼再離開,忽然發現薛孟妮眉宇間縈繞著幾縷黑霧。
印堂發黑可不是好兆頭,黴運纏身,大凶之兆。
薛孟妮接到家裡的來電,得知在中學教學的媽媽出事了。
有個學生在課間打球的時候受傷,學校把人送去醫院後,學生家長也很快到了。
孩子家長得知孩子身上被縫了針,找到身為班主任的薛孟妮母親,推搡下她媽媽被撞到了頭。
薛孟妮的小臉煞白,走到蘇晚棠的身前,語速急促地說。
“晚棠,我家出事了,先走一步,回頭電話聯係。”
不等蘇晚棠的回應,薛孟妮抬腳就小跑起來。
速度之快,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蘇晚棠看不透薛孟妮的命數,但基本能確定,她這一世不會再走向死亡之路。
可薛孟妮眉宇間的幾縷黑霧,讓蘇晚棠心生不安。
她抬手掐算起來,一片茫茫白霧,還是什麼都算不到。
按理說隻有過於親密的人,才會有這樣的障礙情況。
薛孟妮跟她無親無故,不該如此。
難不成對方出事跟她有著密切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