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棠跟薛孟妮來到爛尾樓的三層。
三樓空曠的區域,站著十多個身穿黑色訓練服,戴著口罩的氣勢不俗的男人。
在他們的腳下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還有一個男人被綁在椅子上。
趴在地上滿臉血的男人,是劉中傑,正在遭受金屬鐵棍的問候。
綁在椅子上的那個表情驚恐,嘴巴被堵住,滿臉眼淚跟鼻涕,狼狽的不成樣子。
這人可不就是紀凱。
紀凱看到薛孟妮的身影,嘴裡發出唔唔聲。
他情緒非常激動,連帶身下的椅子,在地上發生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薛孟妮眼神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偏過頭看蘇晚棠。
“怎麼還多了一個人?”
蘇晚棠雙手插兜,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劉中傑,說:“那個是附帶的,我來處理,你不用管。”
薛孟妮沒說話,放下肩上的背包,從裡麵掏出一個被紙包裹的東西。
她沒看到對麵的十多個黑衣男子,對蘇晚棠微微垂首,以示恭敬的畫麵。
薛孟妮捏著手中的東西,來到紀凱的麵前,聲音冷冷地問。
“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愛你愛得不行?”
“唔唔——”
紀凱滿眼哀求地望著薛孟妮,希望能被放過。
薛孟妮看他的眼神淬了冰般透著狠勁,打開手中的被紙包裹的水果刀。
刀刃泛著冷色光芒,看著就無比鋒利。
薛孟妮握刀的手輕顫,聲音卻很平靜:“說真的,我這輩子就沒見過,像你這麼沒臉沒皮的狗東西!”
紀凱盯著那把刀睜大雙眼,身體顫抖著,不停地搖頭,嘴裡發出更激烈的嗚咽聲。
“唔唔……唔唔唔……”
薛孟妮把廢紙丟開,手中的刀刃貼在紀凱的臉上,一下下拍著。
“老娘當初看上你,除了你這張臉,還準備讓你入贅的。”
她知道找鳳凰男有風險,可他們是入贅的最佳群體。
“你真以為我是戀愛腦?我爸從小就教我,被人欺負了一定要還回去。”
薛孟妮從小就被教育保護好自己,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哪怕是她喜歡的人。
“你知道我爸是做什麼的吧,我清楚一個人的所有器官所在地,知道該怎麼避開它們。”
任誰在地獄邊緣徘徊一圈,感受到深深的惡意後,都無法無動於衷。
薛孟妮的後怕心理一直不曾消退。
她的人生差點就被毀了。
“嘭!”
紀凱被嚇到了,捆綁在椅子上的身體,用儘全身力氣往後挪動。
一個不小心,連人帶椅子狼狽地摔倒在地。
他後腦勺著地,頭破血流,地麵霎時被染紅了。
薛孟妮半蹲在紀凱身前,也不取下堵在他嘴裡的布。
她今晚隻為報仇,不想聽畜生狗吠。
從紀凱把她賣了的那一刻起。
她對這人的最後一絲感情,也消失殆儘了。
薛孟妮直視紀凱驚恐的眼睛,手中的刀用力捅進地上的身體。
如她所說,這一刀避開了要害。
接下來,一連三刀,薛孟妮都出手非常乾脆利落。
不遠處的蘇晚棠,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偶爾挑一下眉。
她一雙美眸掃向傅家的護衛,這些都是傅司宴給她的人手,可以吩咐他們做任何事。
蘇晚棠扯了扯唇,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如果有女兒,記得告誡她們不要找鳳凰男,他們大多都是內心陰暗自卑,心理扭曲,自私自利道貌岸然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