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聽明白事情原委,驚訝的說道:“怎麼可能?這不可能!這事兒我一向守口如瓶,寒令雪又沒查賬,他怎麼會知道那筆錢的存在,這事當真是奇怪,但是絕對跟我沒關係。書記你得相信我”!姚遠的話裡話外把自己摘了個乾淨,立馬推掉自己所有責任。
電話這頭的郝仁義則是拍案而起,吼道:那你特麼告訴我!她是怎麼查出來的?
其實郝仁義心中的火氣比之發泄出來的更大,寒令雪今天不僅僅是揭露他挪用公款賺取外快的事,更是當著眾班子成員的麵,挑釁了他這個一把手的威嚴,踐踏了他這個班長手中的權力!他在這西營鄉稱霸了好幾年,就從來沒受過這種窩囊氣。而現在被一個小女人欺壓了,現在的他,砍死寒令雪的心都有。
姚遠聽到電話的那頭拍著桌子啪啪響,被嚇得噤若寒蟬,還不能不說話,磕磕巴巴的說道:要……要不……我查一下?
“你特麼一問三不知道,查你奶奶個雞毛啊!你特麼怎麼查”?郝仁義氣到拋卻所有的偽裝,滿口臟話連篇。
姚遠閉口不言,郝仁義壓壓心中的火氣,思考片刻後說道:你沒說出去!寒令雪沒查賬!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馬上查你的下屬,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
姚遠則是驚愕的說道:所裡不是誰都有權力看帳目的,這三個人有這種權利,我,副所曹國棟加上會計。但他們都是我的人,是親信!
郝仁義聽了直接罵道:我去麼的吧!我都被寒令雪那死娘們在會上指名羞辱了,你給我來一句都是你的親信?既然都是你的親信,不可能是他們!那就是你泄露的,我就唯你是問!
姚遠下的聲音發顫,求饒說道:書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說了,我現在就去查……
“你特麼先等等,彆急……呃……”
郝仁義停頓片刻,想了想,這才說道:這事不能明著去查,你隻需暗中觀察他們倆即可,看看他們誰和寒令雪接觸,還有,田朝陽也是寒令雪的人,和他接觸也算!
姚遠答應兩聲便掛斷了電話,辦公室裡的郝仁義,冷笑兩聲,自言自語的說道:和我鬥,我要是不能活活弄死你個小婊子,我特麼不姓郝。
田朝陽剛回到辦公室,一個電話又被寒令要叫了過去。
“你死哪去了,半天不接電話”?看著他,寒令雪臉皮冰冷的問。
“你這話說的怎麼像是老婆質問老公是的”。田朝陽微笑的回答道。
寒令雪聞聽拿起桌上的厚本子就砸了過去,田朝陽穩穩接住,上前兩步放回桌。說道:找我交流交流會後感?
寒令雪見他嬉皮笑臉,白了他一眼。道:爭吵半天,征遷工作也沒給你搶過來。
“沒關係,負責的工作太多,我也顧不過來,而且老混蛋總給我挖坑,負責的工作少,還能少跳點坑”!田朝陽苦笑著說道。
寒令雪冷著俏臉,總結道:眼前的形勢比我們想的還要惡劣,班子成員幾乎全部倒向他。他又有馬洪滿這個後台,你想板倒他的那些法子不好用了。那老混蛋又給你挖了個大坑,讓你自顧不暇,你還有空對付他?
田朝陽卻是平靜的說道:這些都無所謂,慢慢來唄,我們總能扳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