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完結算時,張誌高不知是假仗,還是因有求於田朝陽,叫嚷著要付款買單。
田朝陽攔住了他,自己買了單。這一頓花了小二千,田朝陽一陣肉痛,這個月的工資又所剩無幾了。
酒店門口,眾人作彆。李政道留下沒走,一臉愁容的道:走啊!找個地咱哥倆在整點。
“剛才還好好的呢?這是怎麼了?舍不得那倆美女啊”!田朝陽無情的打趣他,其實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的哥們心裡有事。不然也不會在剛才的席間一言不發,隻顧著低頭喝悶酒。
“我去,這店還開著呢”!田朝陽看到這二狗燒烤心裡一喜,上學時想來吃一頓,最起碼要攢一個月的零花錢。後來因為這些年的城中建設,這個店也一直挪地方,自己找過幾次,一直沒找著。
“狗叔,看看我把誰給你領來的”。李政道衝正忙活的老板苟貴梁喊道。
“臭小啊!先找地方坐,馬上給你串!”苟貴梁頭也沒顧上抬,站在爐子旁一勁兒忙活。
“你小子和老狗混這麼熟了?還有你知道這也不打電話跟我說一聲,我有幾次來縣城就想吃老狗烤的串,硬是沒找著地方”!
“你來了不給我打電話?還有臉埋怨我!臉咋……”
“哎呦!朝陽!”苟貴梁看到田朝陽也挺高興,放著串兒的盤子往桌上一扔。上前就拉住田朝陽的手,口中急切的說道:帶著你那針沒,來給我紮兩下。最近老是覺得這胸口不舒服,去醫院檢查又沒啥毛病,跟十多年前的感覺一模一樣!
田朝陽笑道:紮兩針沒問題!這串兒錢什麼的,你可得給我們倆免了。
“你這孩子,可比臭小“尖”多了”。老狗笑罵他一句,拉起田朝陽去了一個小包間。
“我聽說政道這小子得罪了他們所的一位副所長,讓人給發配出城了。打上學那會兒,就你倆關係最好,你問問他是怎麼回事?看看有法子能幫幫他不”?
田朝陽嗤鼻道:還用你說?你這歲數大了,耳朵還那麼長。啥事都愛瞎打聽,操不完的閒心。
“唉,對了,你和那誰……,唉喲……疼……”
“疼就對了,哎,對了,你們家那隻小狗子呢?”
“嫌棄這縣城沒發展,奔省城發展去了……”
盞茶之餘,田朝陽取回金針。一根一根的擦拭乾淨,又彆回腰間。老狗則是搖頭晃腦一身爽利,喃喃說道:你有這祖傳的手藝?我怎麼聽說放著好好的醫生不當,回鄉裡當官去了?
“唉,一言難儘呀!下次再不舒服了,記得找我,找不著我,你就找政道,隻要你的串兒管夠,不收錢!咱啥都好說”!
“政道那孩子有你一半心眼,也不至於讓人擠兌”!說完老狗又出去忙活了。
田朝陽默默的說道:我這幾年也讓人擠兌夠嗆,就是咱倆離得遠,你沒看著啊!
田朝陽再走回桌前,李政道自己乾三瓶啤酒了。一邊喝一邊唉聲歎氣,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