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幾句話,鎮守使大人便願意為此付出一生”
懸空僧人很好奇陳朝這個人真的會因為這麼幾句話便願意去做這麼些事情嗎
要知道他給世人的印象,一直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這些話隻能讓本官覺得欣慰,而不是後悔,至於做這些事情的根本,在於陛下。”
陳朝微笑道:“事情想來大師也早就知道了。”
懸空僧人點點頭,雖不是世俗之人,但當初神都的那場大變,其實就連他們都會認為大梁皇帝要殺了陳朝,畢竟他身份特殊,為了皇位,為了大梁的安穩,殺他是最好的選擇。
在那個時候,親情反倒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但誰能想到,那位大梁皇帝在那個地位,在那個時候,也隻用了朕不在意幾個字來化解,堵住悠悠眾口。
“陛下待本官如子侄,本官算是投桃報李,心甘情願。”
有些人,旁人對他一點壞,他都會記在心裡,等著某天報複回去,但若是有人對自己的一點好,他也會記在心裡,久久不忘。
陳朝便是這般人。
懸空僧人歎氣道:“好像這世上很難在陛下和鎮守使大人這樣的身份上還能如此純粹了。”
陳朝眯眼笑道:“大概是血液裡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家風了。”
懸空僧人本來還想著由衷得誇陳朝幾句,但到了這會兒,卻又好像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好似吃了些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臉色很不好看。
陳朝看著他,自顧自而笑,然後掏出一壺酒,自飲自酌。
懸空僧人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主動開口討要道:“鎮守使大人可否給貧僧一壺。”
陳朝詫異道:“出家人還能喝酒”
懸空僧人笑道:“當初那位可是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
陳朝記得,這話是當初的大梁國師所說,這位當初離開鹿鳴寺,選擇摻和世俗之事的和尚,算是方外第一個真正和世俗有著密切聯係的修士。
陳朝拿出一壺酒遞給懸空僧人,說道:“之前本官去過鹿鳴寺,見過住持大師,但還是想知道在你們這些僧人眼裡,到底怎麼看那位國師。”
懸空僧人微笑道:“鎮守使大人這個問題,其實也是這些年寺中爭論許久的事情了。”
“哦……”
陳朝喝了口酒,等著下文。
“這麼多年過去了,此事在寺中仿佛已經有了截然不同的兩種看法,而支持各自看法的僧人,數量相當。”
鹿鳴寺隱世多年,是這世間所有宗門裡最不會操心俗世的地方,這過往那麼多年的大事裡,也很少能看到他們的身影,所有人都明白他們是真正在紅塵之外的僧人,但誰也不知道,自從那位黑衣僧人走出寺廟之後,去做了那麼些事情後,鹿鳴寺便幾乎有一隻腳踏入紅塵裡了。
陳朝嘖嘖道:“本官怎麼覺得,好像那位國師是故意想著把鹿鳴寺拖下水呢”
懸空僧人看了陳朝一眼,其實陳朝不知道,他這隨口一說,正好是他這些年也在思考的事情。
“超然世外的法子或許不太對,那位前輩是看出了問題,才選擇這般去讓寺中生出思考。”
懸空僧人感慨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位前輩是當真有大氣魄的人物。”
陳朝也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陛下也好,國師也好,可真是已經在很久很久之前,就不滿這個世道了。”
妖族欺淩人族,修士視尋常百姓如豬狗,這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世道。
當然這個問題立場不同,所想自然也不會相同。
懸空僧人認真說道:“貧僧最佩服鎮守使大人的是,其實世道如何,大概不會影響鎮守使大人什麼,可鎮守使大人卻還是願意為此去做許多事情。”
陳朝喝完壺裡的酒,搖頭笑道:“大師這些話,可真下酒啊。”
懸空僧人也喝了口酒,臉色變得有了些血色,他很認真地放下酒壺,看著陳朝,雙手合十,輕聲道:“願和鎮守使大人一道。”
陳朝捂住額頭,連連歎氣道:“完了,大師這番話一說,一兩壺酒,真的打不住。”
「說實話更的少被你們罵,我是一點不覺得冤枉,理所應當的,就是真的事情很多,這個月差不多害得有二十天在外麵,所以還是隻能說儘力多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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