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霜望去,隻見男人的臉上滿是虔誠,可以說是個活生生的情種,但張晴的表現不是假的。
那種恐懼和害怕是從心裡散發出來的。
“愛是可以演出來的。”
她繼續說:“他一直給立深情人設,也用此欺騙了張晴嫁給他,現在還一直假意關心,想用聲音威脅張晴,也給我們造成他很愛張晴的錯覺。”
吳安不自覺地點頭。
他觀察了嚴聰一會兒,發現其眼底的不耐煩,他感歎道:“真是受教了,愛也能演出來。”
忽然,他想起來了什麼。
忙從懷裡拿出一冊本子,這話對查案和審問犯人有幫助,得趕緊記下來。
夫妻二人相視一眼,是個愛學習的。
謝烐淡淡道:“本王有些稀有卷宗,覺得很適合吳大人,已經派人送到你屋裡了。”
吳安抱拳,深深地作揖道。
“多謝王爺,您如此將知識賜給我,猶如再生父母,下官饑渴難耐,先回屋了。”
呃……
時霜托腮,“他要是能生在現代,絕對能被保送。”、
“吳安天資聰慧,但家境貧寒,隻能一邊賺錢,一邊讀書。”謝烐道,“但學一個月頂彆人一年的內容。”
時霜好奇道:“他不是看的醫術嗎?還能考上官場?”
謝烐笑道:“是啊,他抄書賺銀子,早已將內容熟記於心,如此一來,竟然醫術高又會寫文章,報錯了考試,就當了官員,本想轉去當禦醫,又被我盯上了。”
“這一生還真是處處充滿了轉著點。”時霜看著吳安的背影思索,會不會以後喜歡的姑娘,剛好不是自己娶的。
咳咳,不說了,不說了。
這麼一聽怎麼還成虐戀了?
就在兩人談論吳安時,梔子跑來說:“小姐,張晴想見您。”
時霜應下。
謝烐不太方便去,便道:“一會兒你將嚴聰趕走,我與吳大人跟著他,另外整個寺廟和藏經閣,我也派人盯著了,隻要有什麼異常,他們就來報。”
屋裡,張晴不肯躺下,她抱著死死地抱著被褥,渾身發抖,門打開了,她恐懼地抬起頭,看到是王妃的那一刻,才鬆了口氣。
忽的。
嚴聰跑上前,喊道:“晴晴,就讓我看你一眼吧,我不放心你。”
“啊!”張晴捂著腦袋,很難接受。
時霜側頭,“嚴聰,你先回去吧,你在這裡待著也無濟於事,還會影響她的心情,放心,本妃會好好勸解的。”
“草民想留在這兒陪晴晴。”嚴聰握了握拳頭,好好勸解?把他跟晴晴勸拆散才對吧?
時霜挑眉,話裡多了一絲威嚴,問道。
“怎麼,你不相信我?還是在質疑我?”
“沒、沒有,草民不敢。”嚴聰透過門縫,深深地看了一眼妻子,便離開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
再也沒有了嚴聰如同催命般的聲音,張晴漸漸放鬆,她起身,跪在地上,磕頭道。
“民婦給您磕頭了。”
“起來吧。”時霜坐在床榻對麵的圓凳上,“你有事找我嗎?”
張晴忙道:“民婦求您把嚴聰抓起來吧!還不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我姐姐死的好冤啊……”
時霜抿嘴。
“你也聽到吳大人說了,沒有證據沒法亂抓人,除非你能找到新證據。
你說嚴聰喝酒吐露秘密,他說你是吃醋嫉妒,你覺得我該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