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您還是保護好自己吧。”
“額”時望荃訕訕一笑,他確實會給女兒拉胯,想到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他搓搓手道,“之前的事情”
時霜眸光微閃,她認真道。
“時大人,以前的時霜已經死了,你若是想懺悔,可以為她建一座墳墓。”
她之前就想過了。
與原主的父親,可以化解仇恨,但無法裝作父慈女孝。
時望荃臉色憋得通紅,多半是憤怒,少半是無奈。
“我”
“老爺,小姐要休息了,要不,您去柴大人的馬車?”梔子上前,輕聲道。
時望荃長歎一口氣,隻好離開。
馬車的空間很大,坐席折疊在牆壁上,往地上鋪上被褥,一個人躺下很是寬敞。
時霜躺下。
“讓四弟盯著柴薄,有任何動靜,叫醒我。”
“是。”梔子應下,緩緩出去,朝騎著馬守在一旁的謝言,招了招手,輕聲囑咐了幾句。
謝言記下,隨後,道:“我明白,夜裡可能下雪,你們多加幾床被褥,”
這時候飄雪倒不是特彆冷,最起碼不刺骨。
他們要快點趕到水城,冬天有段時間會下大雨,冰塊衝下很是危險。
夜裡,雪下的實在是太大了,眼前的路已經開不見了。
柴薄下了馬車,上前詢問:“王妃娘娘,是否繼續趕路?”
時霜悠悠轉醒,她實在乏累,睡得很沉。
她緩了緩,掀開窗簾,打開暗格,冷風呼呼吹來,她忙關上。
“找個避風的地方,休息一夜。”
前麵有片樹林,時霜命人用防風布拴在樹木上,做了一個簡易的四周遮風的圍子。
侍衛守夜時,也能暖和一些。
時霜道:“安營紮寨,多給幾床被褥,每人兩個時辰換一趟,把馬身上的車廂解開,也讓它們好好休息。”
“是。”謝言抱拳,很快就吩咐了下去。
時霜睡了一下午,此時,正神清氣爽,她回頭,看到柴薄正偷偷盯著,她也不扭捏,直接開口問。
“柴大人有事嗎?”
柴薄愣怔幾秒,他小跑上前,彎腰道:“下官隻是在想,您與家女年紀相仿,可她卻沒有您如此厲害。”
“客氣了。”時霜淡淡道。
柴薄道:“下官覺得,王妃您就彆去水城了,找個地方玩玩,過幾天就回盛京吧。”
“嗯?玩玩?”時霜挑眉,眸子泛起笑意。
“您彆生氣。”柴薄歎了口氣說,“水城的情況很是嚴重,冬天本就冷,再加上發大水,百姓沒有住處,會發生瘧疾,死了不少人。”
“柴大人什麼意思?”
“下官怕王妃嬌貴,會出事。”
須臾,時霜莞爾道:“柴大人放心,這次我去水城,是一定要把水城治好,另外,誰敢阻攔我,就等著進大牢吧!”
柴薄渾身一顫。
“下官一定儘全力配合!”
時霜不願與他交談,便借口回了車廂,她躬身進去,盤腿坐下,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梔子端來茶水。
“小姐,喝點茶吧。”
“好。”時霜接過,抿了一口,望著熱茶滾滾,“去給侍衛端一杯熱茶,讓他們也暖暖身子。”
除了風聲,四周格外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