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說到做到,行動力也極強,當天準備好所有證據之後,不但撤銷了投訴,還主動澄清了所有經過。
僅僅一周,風向調轉。
監控擺在領導麵前時,阮赴今和蔣芯並排站在一起,麵對領導不同態度的談話,事情總算水落石出。
結果是理所當然的,蔣芯被降職處理,甚至在原來的基礎上再降一級。
她不能接受這種處罰,甩袖子走人。
老板先是對阮赴今表達了歉意,然後發了公告,正式恢複她的名譽和總監職位,著人幫她轉移辦公室,好一陣噓寒問暖,看樣子是生怕她也就此離職。
阮赴今也回以台階,和和氣氣處理好之後,離開辦公室,看到正在等她的蔣芯。
已經決定離職,蔣芯也沒心思打太極試探,直接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阮赴今下意識想起紀懷昨,從一開始她偶遇李儒和蔣芯交換U盤,到昨天刻意安排見麵,最後甚至答應了什麼條件,才幫自己找到真相。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越來越對這個麵冷心熱的鄰居感激。
蔣芯見她不答,冷笑一聲:“這次算我栽了,但你恐怕也不好受吧?被文承澤耍的團團轉的滋味怎麼樣?”
阮赴今看她一眼:“我和他的確沒什麼,知道他結婚之後也沒有你所想到的那麼複雜的情緒。”
頓了頓,她移過視線,說的話也絲毫不客氣:“在這方麵,你不用上趕著對我感同身受,我和你不一樣,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有某種特殊感情。”
蔣芯喜歡文承澤不是秘密,也正因此,麵對被文承澤諸多照顧的阮赴今,也早就滿腹怨氣。
聽她這樣說,蔣芯又羞又惱:“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文經理單戀你不成?”
阮赴今已經進了電梯,摁下按鈕之前,對她的執迷不悟頗不理解。
“公司裡的所有人都隻是我的同事,我沒有你那麼多的閒心思放在這些無聊的事上。”
電梯門合攏,蔣芯氣得直跺腳。
“阮赴今!”
組長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不說,整個一組的成員都加了獎金,從此以後,作為主編的組員還有雙倍提成!
一組的同事得知這個消息後,當即爆發出不能控製的歡呼聲,更有甚者,跑到二組的隔間外邊多次高歌路過,然後回來分享二組人臉上吃了屎一樣的表情。
“老大,我們晚上去慶祝一下吧!反正也是周五了!”
眾人熱情高漲,阮赴今沒道理敗興,點點頭答應下來。
一個戴著眼鏡的短發女生湊到跟前:“老大,幫你平反的人可是我們全組的恩人,叫恩人也一起來嘛!”
她們早聽說阮赴今上周和一個朋友在咖啡廳找到舉報者,然後步步緊逼!才換來的真相。
具體的沒聽說,但都猜測會是一個拯救她們總監於水火之中的男性朋友,所以就忍不住八卦之心。
這種類型的多好磕啊!這時候還不順水推舟叫來見見?
阮赴今雖然覺得她的說法很誇張,但是也在情理之中,答應下來,表示自己會詢問,午休的時候就打了電話過去。
紀懷昨正在擼貓,劃開免提:“加班嗎?”
阮赴今一滯,不禁反思自己平時給她打電話是不是也都是交代加班之類的。
結果是沒有。
她此刻有點悟了,紀懷昨大概把自己的電話,和“我要加班你幫我帶孩子”劃上等號。
她動動唇瓣,為自己正名:“事情反轉了,我晉升總監,組裡的同事想晚上出去玩,問你要不要一起。”
紀懷昨納悶兒:“我?”
見都沒見過,阮赴今也不像那種會和下屬提起鄰居的人,同事怎麼知道的?
阮赴今也不知道,如實回答:“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聽說你了,還知道你幫了很大的忙,所以想叫你一起來。”
頓了頓,她有點底氣不足:“我晚上要去,沒辦法接小禾,所以……可能得麻煩你。”
天呢,她發誓她真的不是因為想讓她帶孩子,所以才打電話。
剛剛還尋思為自己正名,現在看來,紀懷昨的等號實在情理之中。
紀懷昨並未在意這個,順口答應:“去不去不確定,如果去我和你說,接小禾可以。”
掛了電話,阮赴今看著屏幕上的備注發愣。
現在,她們是鄰居,還是能勉強算作朋友呢?
成年人對於“朋友”這兩個字的理解各不一樣,有的曖昧,有的客套,隻有少數人會把這兩個字賦予一段灌注了多年交情的正麵意義。
那她和紀懷昨呢?相識三個多月,有這麼多交集,是否還隻是鄰居?
想不通,阮赴今收了手機,還是沒把“鄰居”兩個字做任何改動。
-
下午四點半,紀懷昨驅車來到一小門口,等著半個小時後的“開籠放鳥”。
前幾天她和薑鬆河打了一晚上遊戲,好友最近似乎有什麼心事,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現在解決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