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懷昨笑,把她放在床上,大大小小的禮物堆了很多,阮赴今靠在紀懷昨肩上,拆著拆著,就睡著了。
紀懷昨還在幫她拆包裝,肩膀上落上重量的時候才發現人睡著了,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真該先給你最想要的,再弄這些。”
她放下禮物,低頭。
睡著的阮赴今無比平和溫柔,唇邊還漾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紀懷昨看著看著,失神地抬起手指,反應過來時,手指已經戳在阮赴今嬌嫩的唇上。
柔軟的觸感順著指尖傳遞到大腦,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手指感受尚且如此柔軟,若用……
不知該多柔軟。
這個念頭令她麵上一片紅霞,阮赴今清醉可人,儘管她睡著了,可紀懷昨仍舊不舍今夜就這樣結束。
思來想去,她把阮赴今放在床上,又幫她卸了妝,然後把之前用過的攝影機擺好位置,最後重新坐在她身邊。
阮赴今側躺著,仍舊是蜷縮的姿勢,紀懷昨看看攝影機,笑:“我沒有說話不算話哦。”
她的視線重新彙聚在阮赴今臉上,情不自禁用手撫摸她的麵部輪廓,生怕驚醒她,又生怕她感覺不到一樣的小心翼翼。
“阮赴今……”如今這三個字在口中傾吐,都像是能勾起紀懷昨的滿腹繾綣。
睡夢中的人一無所察,不設防備地規律呼吸。
紀懷昨看入了迷,不知不覺就靠近了些,更溫柔了些,那些壓在心裡許久的心裡話也找到一個機會,陸陸續續說出來。
“我很需要你,儘管我之前回避,顧忌,不想承認,但我逃避不了既定事實,我很喜歡你,比任何人,任何時候都覺得心動。”
“你柔弱的時候,我想成為你的依靠,你強勢的時候,我想依靠你。”
“感謝你為我做的所有所有的事,也感謝你幫我說出來的所有我說不出的話,我想不到什麼更好的報答方式,如果你覺得我的表白是最好的回報,那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阮赴今……阮赴今……我也朝你走,我朝你跑過來,我們延續現在的溫存,開辟現在未曾體會過的動情,一起長久長久地走下去,好不好?”
“阮赴今,你不回答我,我就當你滿心願意了。”
“阮赴今,生日快樂。現在是,拆禮物環節。”
她眸中含笑,在看到阮赴今的唇瓣時,又欲色滿滿。
時間似乎靜止,她逐漸靠近,阮赴今的鼻息愈發清晰,整個屋子都是安安靜靜的,讓紀懷昨聯想到,日出破雲霧而升之前的萬籟俱寂。
再長的距離也會被深情填補,她終於吻到心上人的柔軟,這一刹太陽升起,所有的所有,皆是生機盎然。
是如她意料之中的極易破碎之感,是比綿軟白雲還要更讓她失智的溫柔。
隻是貼著,那種從未體會過的悸動就傳遍整個胸腔。
紀懷昨的呼吸不受控製,如同她快到沒有規律的心跳。
她嘗試著,逐漸碾動唇瓣,在阮赴今的唇上緩慢拉扯。
如此感受叫醉的人也有了一絲清醒,阮赴今在眯起的縫隙中看到紀懷昨動情的閉著眼睛,唇上傳來的觸覺叫她頭皮發麻。
無論是夢還是現實,她沒有拒絕的理由,想也不想就摟住紀懷昨,把她整個人都帶到床上。
紀懷昨嚇了一跳,睜眼和阮赴今迷醉的眼神對視,心尖發軟:“阮赴今,你清醒嗎?”
阮赴今的意識是清醒的,可身子不聽使喚,連點頭都做不到,隻能勉強動動唇,發出艱難的要求。
“紀懷……親我,彆停。”
指令下達的下一秒,紀懷昨毫不猶豫將她壓在身下,一手墊在她腦後,兩唇再度相接,熾熱的溫度一觸即發。
多了些強勢,也多了些心安理得地入侵。
心上人的重量令阮赴今無比安心,她壓抑多年的**在此刻逐漸複蘇,若不是酒醉,恐怕今晚她們都要解鎖最後一步。
深吻良久,紀懷昨戀戀不舍地退開,想到還在拍攝的攝影機,終是克製住,起身下床。
阮赴今已經徹底睡過去,按照以前的了解,大概是進入“第三階段”了,紀懷昨無奈地揉揉她的頭,把攝影機結束錄製,然後寫了一張便條,放在阮赴今床頭,最後關上門離開。
再待下去,她怕不是就僅僅是親吻這麼簡單了,那些以往從未觸及過的事,恐怕也會……
紀懷昨不敢想,甩甩頭去客廳收拾殘局。
因為準備生日的緣故,她落下很多工作要做,說有急事也算是真的,明天一早她就要去臨市參加活動,大概要一周才回來。
她看著阮赴今的臥室門,不由自主地笑,一隻手撫上唇瓣。
不知道她明天醒來看到視頻,會是什麼表情。
大概是,羞澀慌亂,卻,心滿意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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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宿醉的阮赴今揉揉鬢角,蘇醒過來的時候,剛好接到紀懷昨落地的電話。
“醒了嗎?”
阮赴今聽到那邊的播報聲,和飛機起落的聲音,頓時清醒:“你在哪兒?”
紀懷昨無奈道:“我要出差一周,參加活動,具體的發給你了,看來是才睡醒?”
阮赴今不禁懊惱自己昨晚喝的太多,竟然忘了正事!
“我,我一會兒會看的。”阮赴今遲疑道,“昨晚,你,你給我的禮物,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