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手機,心中失落,但也理解。
大概是收尾工作很瑣碎,所以沒時間看,沒關係,反正她明天就回來了,也不會太難熬。
她高估了自己,到吃了晚飯還沒有回音的時候,她總算耐不住了。
接回兩個小孩,阮赴今也有自己的私心,主動把房間讓給鐘荷住,自己則去紀懷昨家,躺在她的大床上。
鼻息之間儘是熟悉的味道,阮赴今蹙著眉打開手機,仍舊沒有紀懷昨的回音。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她愈發不放心,乾脆打了電話過去。
另一邊,薑鬆河已經陪紀懷昨在小酒館聊了很久了。
兩人從剛剛認識,一直聊到近況。紀懷昨一言不發,薑鬆河把自己經曆過的事講給她聽。
回去的路上,她說得唾沫星子都要乾了,總算看到紀懷昨屏幕上跳動起“春風”兩個字。
這樣獨特的,文縐縐的備注,薑鬆河一秒就猜到是誰,趕緊抓住救命稻草。
“阮總監,我們正在回家,馬上就到了,你放心哈。”
阮赴今一怔:“回……紀懷昨今天回來了?”
薑鬆河看著靠著窗戶仍舊安靜的某人,小聲:“具體的一會見麵了說,我先掛了。”
阮赴今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沒再多問,握著手機在家裡忐忑不安地等著。
十幾分鐘後,按密碼的聲音響起,阮赴今一秒起身,迅速往門口那邊接過去,門被推開,一陣很淡的酒味飄過來。
薑鬆河扶著紀懷昨,齜牙咧嘴地和阮赴今對視的時候,趕緊收起自己的牙。
“那個……阮總監,幫我接一把?”
阮赴今把紀懷昨接過,小心翼翼抱著人,扶進臥室裡。
“對不起哈,我也不知道是你們在相親。”薑鬆河說完了事情經過,頗為不好意思地道歉。
阮赴今搖搖頭:“沒關係,這件事我今天也總算說清楚了,說實在的,當時我還真考慮到,如果讓她看到會難過,可我……還是讓她看到了。”
薑鬆河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提供解決方法
“沒關係,紀懷昨好哄的,你隻需要……嗯……安慰安慰她,她其實自己想通了,也很相信你,她隻是心情覺得難過而已,平複了難過就沒有其他問題了。”
不像袁江槿,到現在都不理我。
阮赴今理解著她的話,薑鬆河看了眼時間,識趣地離開。
“我先回了,她就辛苦你了。”
阮赴今斂回思緒,把她送出門,腳尖一轉,迫不及待去臥室看紀懷昨。
紀懷昨保持著她剛剛離開前的姿勢,坐得端正靠在床頭,聽見動靜之後,遲滯了幾秒才看向這個方向。
她還認識阮赴今,看清人的下一秒,唇邊漾出一個溫存的笑:“阮赴今,吃飯了沒?”
這句在平常不過的問候,在今天以前已經被問候過很多次,阮赴今眼眶一熱,什麼也沒說把紀懷昨摟進懷裡。
“紀懷昨,你委屈了,是不是?”
紀懷昨思緒回籠,她其實沒有很醉,她知道分寸,也知道今晚會見到阮赴今,她總要留幾分清醒聽阮赴今自證。
所以她點點頭:“我很委屈,也難過,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阮赴今蹭著她的耳朵,癢意傳遞,她用氣音道:“不委屈了,我和周刑說清楚了,以後都不會有這個人讓你難過了。”
紀懷昨不吭聲,閉著眼睛依戀地伏在阮赴今肩上。
抱得久了,多巴胺分泌,阮赴今心裡的燥又升騰。
她退了一點距離,紀懷昨以為她不想繼續哄了,下意識拉住她的衣服:“彆。”
阮赴今忍不住笑:“紀懷昨,你對我,就沒有什麼彆的索求,難道隻是抱,你就滿足了?”
紀懷昨反應過來,是自己想錯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我以為,你沒耐心了。”
阮赴今眸光柔軟,她不知道紀懷昨從前在秦幼昕那受多少委屈,可她舍不得。
“我對你最有耐心。”阮赴今輕聲道,一手撫摸紀懷昨的眉,“你應該感受得到的,對嗎?”
紀懷昨心尖滾燙,很想迎合阮赴今的手,但又因為羞澀不敢輕舉妄動。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她們的視線隻能專注看到對方的一隻眼睛時,唇瓣的距離也不過幾毫米。
彼此的呼吸如此靠近,無形的暗示在此刻變成明示。
紀懷昨忍不住了,她曾清醒地品嘗過那片紅唇的味道,此刻被阮赴今眼神裡的默許所牽引,一手扶著阮赴今的後頸,緩緩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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