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鏡黎搖搖頭:“你和阮阿姨多睡會兒,我不去太遠的地方,不會多冷的,走了啊。”
紀懷昨看著她關上家門,才要轉身,另一個皮猴子就從自己的臥室裡穿戴整齊竄出來。
紀懷昨嚇了一跳:“小禾?你也去圖書館嗎?”
阮霽禾尷尬了一秒:“呃——不,我,我去集訓。”
紀懷昨看著她空蕩蕩的背後:“不帶球嗎?”
阮霽禾隨便找了個借口:“場地有,我出門了啊。”
“哎——吃點早飯再走呢!”
阮霽禾開門先看了一眼電梯的方向,見剛好下行,才迅速出門:“不了我路上買點吃就好!”
門被關上,紀懷昨無奈地回了臥室。
阮赴今摸索到她,把她摟進懷裡:“怎麼了,吵什麼呢。”
紀懷昨說起剛剛的事,阮赴今閉著眼睛沉默幾秒,笑:“我看,她是尾隨小梨吧。平常乾什麼都要一起出發,今天緊隨其後,恐怕是去盯著小梨了。”
她伸了個懶腰:“哎喲,不愧是我女兒,知道主動出擊,有危機感。哪像你那會兒,我都快暗示到明示了,你都不為所動。”
說到這些,紀懷昨永遠都是理虧的,她摟住阮赴今拍哄:“我的不是,乖,再睡會。”
“嗯~”阮赴今滿意地摟住她的腰,手也不由自主摸在腰上,“好軟。”
紀懷昨早已不是當年的羞澀小女孩,埋首在她胸前深吸一口:“嗯,你也很香。”
阮赴今耳尖一紅,迅速轉身:“不好玩,睡了!”
紀懷昨輕笑,在背後把她牢牢抱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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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霽禾跟著商鏡黎一路到了圖書館,在大廳看到已經等在這兒的桑梓學,氣哼哼。
真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來這麼早等著是想讓商鏡黎因為自己來晚了而愧疚?好有心機的男的!
她看著兩個人並排進去,自己也準備往裡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叫住她。
“禾姐!”
阮霽禾一愣,果然是餘珩。
兩人麵麵相覷,餘珩尷尬一笑:“你是,代表你家來……跟隨觀察嗎?”
阮霽禾不答反問:“那你也來這乾嘛?學習?”
餘珩坦坦蕩蕩:“桑梓學約她出來一定沒好事兒,所以跟著他來看看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阮霽禾:……
她還是後悔自己沒有再開發一下自己的腦子,在一個班裡真的是有很多便利。
兩人抱有同樣的目的,也沒時間再多說了,一起進去找人。
圖書館一共四層,因為搭了幾句話的功夫,他們都沒看到商鏡黎去了幾層,隻好一層一層找。
最後找到第三層的時候,阮霽禾總算看到商鏡黎。
她和桑梓學對麵坐在長桌兩邊,都低著頭在做題,沒有任何交流,十分專注。
阮霽禾二人也頗為自覺地找了個桌子坐好,心思是一點不在書上,都瞄著那兩個人。
圖書案裡非常安靜,阮霽禾本就對知識過敏容易被催眠,又一直看著商鏡黎,不知不覺就有些犯困。
過了兩個多小時,商鏡黎整理好第一套試卷,拿起杯子起身去接水。
餘珩嚇了一跳,趕緊壓著嗓子叫阮霽禾,他們隔著一條過道,眼看商鏡黎就要過來了,餘珩顧不上道友,隻能自己先躲起來,祈禱阮霽禾不要被發現。
不過她低估了阮霽禾對商鏡黎的吸引力,商鏡黎記得她每一件衣服,也很熟悉她身上的味道。
她倏地停在阮霽禾身邊,側目看清確實是她的時候,有些驚訝,也有些溫柔。
過了一會兒,商鏡黎去而複返,把杯子放在阮霽禾旁邊,自己則去收拾了所有的試卷,搬到阮霽禾身邊坐下。
餘珩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係列變化,不過隻要不是和桑梓學在一起,怎麼都無所謂,放心地先回家。
因為早上起來的太早,圖書館裡又十分安靜,阮霽禾無人打擾睡了個回籠覺,一直睡到中午,才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
她尚未注意到自己身邊的人正托著下巴笑吟吟地看著她,隻是在注意到商鏡黎的位置已經沒人的時候,猛然起身,探著身子看。
她的臉上還有袖子壓出來的紅色印子,焦急的樣子叫商鏡黎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阮霽禾轉過頭,帶著水光的眸子撞進商鏡黎眼裡,她衝她眨了下眼睛:“在找我嗎?”
阮霽禾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唇:“我……你,你寫完卷子了?”
商鏡黎點點頭,試卷已經被整整齊齊裝在書包裡,起身道:“睡好了的話,我們回家吧。”
她沒有問阮霽禾為什麼在這兒,她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那天晚上她為什麼怏怏不樂。
大概是吃醋?
雖然心疼她心情不好,但……偶爾叫這個家夥吃點苦頭,也蠻不錯的。
她的蛋殼太硬,如果沒有一把小錘子偶爾敲打,實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裂開一條縫。
阮霽禾起身伸了個懶腰,把她的背包背起,修長的背影愈發好看。
這個背影,商鏡黎看了十幾年,從稚嫩到青澀,從圓滾滾的團子變成如今的堅韌少女。
這是她陪伴著長大的玫瑰,除了她,誰都不可以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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