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捕頭說完這句話後,全場寂靜。
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刮子。
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
這不是逼著彆人去犯罪嗎
彆人本來都不想的,你這麼一說,不就成提醒了嗎
事實上,謝捕頭是這樣想的。
畢竟神秘高手之所以稱得上神秘二字,是因為其不想暴露身份。
但現在身份也暴露了,整個場地裡就自己和張司縣兩個人。
如果把他們倆人滅口,神秘高手又成神秘了。
張司縣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
今天吐的血有點多。
“周安,你放心,我們兩個沒有惡意,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這世間的高手多了,不可能每出一個高手就會被彆人針對吧。”
他覺得還是得說兩句。
他摸不透啊!
就像他摸不透,周安是用一口鍋來對敵一樣。
周安語氣平淡,背著手緩緩踏步,來到張司縣和謝捕頭麵前。
“我為什麼要犯罪”
這話一出,張司縣兩人麵麵相覷。
是啊,人家為什麼要犯罪啊
全都是因為剛才那一幕實在太過狂野,所以他們就順勢打下了標簽。
周安問道:“但是這件事吧,你們不能給我說出去。”
其實在來之前,周安就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
他必須要殺掉獸教教主,如果被獸教教主跑掉,後患無窮。
那麼其代價,必然是暴露自己。
其實也無所謂了。
通過最近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大楚國的鎮詭司,針對江湖上的零散高手,並沒有報多大惡意。
隻要不搞事情的,隨便怎麼玩都行。
而搞事情的,鐵定是要被針對的。
周安不會搞事情,他隻想默默的肝熟練度。
他和鎮詭司沒有直接的矛盾。
“那是肯定的,我們尊重每一位江湖人的自由。”張司縣嚴肅的道。
大楚國才建立十年。
在建立之前,風雨飄搖,民不聊生。
建立之後,大楚國皇帝憑借一副鐵手腕,才治理到了如今的地步。
但相對於周邊的其他國家來說,大楚國百廢待興。
興科舉,造文人之勢。
重武力,建護國之牆。
減賦稅,解百姓之急。
幾大措施並舉,方才在十年間安穩下來。
而對於江湖人,大楚國皇帝也有他的想法。
隻要不是觸犯大楚國的律例,隨便他們怎麼鬥,成一種散養的狀態。
大楚皇帝是很聰明的。
他知道想要在短時間之內發展起來,最重要的是取長補短,還要有舍有得。
舍江湖,重科舉、武力、百姓。
等到一切建成之後,再來取這龐大的江湖。
至於對於零散的江湖人來說,大楚皇帝更是寬鬆。
隻要在鎮詭司內登記成冊,他們就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短時間之內都不會有變化。
大楚國如果真的發展越來越好,也許會有變化,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所以張司縣並沒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