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一個巨大的女人像是拎小雞子似的,把人放到了地上。
他突然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就癱坐在了馬車上,趁勢捂住了臉。
紀曉北查看了小桌子,除了受了驚嚇,手臂擦破了點皮,一點事兒都沒有。
小桌子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馬車夫拖著血淋淋地一條腿從車下爬出來,哭喊著呼叫公子。
公子蜷縮在車上,一動不敢動。
心裡氣的要死。
每次碰到這個女人,就沒好事兒。
本想攪了她的好事,沒想到半路又栽到她手裡了。
真是倒黴透頂了。
他為了賄賂那些商家不把房子租給紀曉北,一會兒花出去了二十兩銀子。
他咬著後槽牙。
紀曉北走過來笑著問:“雷公子,好久不見呀,怎麼沒帶你的武師傅呀?”
啊!提到武師傅他就覺得丟臉。
還沒出手,就被人家擰斷了手腕,還被人點了穴。
不過雷公子臉皮厚,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幸會,幸會!上次真是不好意思,都是誤會,對了,海峽考的怎麼呀?等有時間我去拜訪他。”
紀曉北冷笑一聲:“有勞雷公子惦記了,宋夫人那天我見過了,要約我去喝茶呢,不如我現在把你送回去吧,順便給宋夫人道個歉,我這驢驚到了你的馬,雷公子受了驚嚇了。”
“啊,不用,不用,都是小事兒,我也沒受傷!”
雷鬆仁一躍而起,站了起來。
“今天真是不順利,本想租個鋪子,也不知道那個小王八蛋搗鬼,房東竟然哄抬房租,這事兒也得給宋夫人說道說道,她在那條街上那麼多鋪麵,看來都租低了……一年得少收多少租金呀。”
紀曉北罵罵咧咧地說。
雷鬆仁一聽,身子又是一抖。
這條街上的商戶都認識姑姑,也都知道自已和宋家的關係,萬一真讓姑姑知道了,又要挨罵的。
上次姑姑就臭罵自已一頓。
“紀姑娘,一定是哪個不長眼的,想和姑娘作對吧,您過幾天再去,說不定他們就降價了呢……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兒,要不我幫您找找?”
雷鬆仁假笑道。
“那就不用了,要不要帶去你醫館看看?”紀曉北壓住笑問。
“不用,我們都沒受傷,驚了馬而已,老孫……老孫……”雷鬆仁叫道。
“哎,公子,我在這裡,我沒有受傷!”
老孫把流血的腿往後藏了藏。
“既然沒事兒,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雷公子再見!”
紀曉北和小桌子上了驢車,揚長而去。
小桌子驚魂未定地問:“紀姑娘,馬德彪怎麼這麼厲害?”
“它,它屬於超長發揮……”
小桌子:怪不得若主子給馬德彪叫彪哥呢!
馬德彪救了若孝廉的事兒,若孝廉回來後嚷嚷的整個府裡都知道了。
小桌子對馬德彪的認識上升了一個高度。
他小心翼翼地握著彪哥的韁繩,把更多的主動權給了馬德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