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的人,再次見證了奇跡。
刀在肉上劃開的聲音,鮮血嘩嘩的流,可病人卻在呼呼大睡,高大夫不停的用白布擦著,上麵全是血呀。
喬氏嚇得扭過頭不敢看,秦月橫了她一眼,繼續手中的動作。
高大夫眼看著,她把碎掉錯裂的白骨,用一把工具,一點一點的恢複到原位,震驚不已,心中的疑問隻能過後才敢問。
光是楊青雲的手術,就用了整整一個半時辰。
等把皮肉縫合好,抹上藥膏,她的腿站的都僵了。
“高大夫,你來包紮固定,我活動一下。”
她在屋裡來回走著,石頭心疼的不行,直接把她抱起,放在椅子上,給她捏著腿和腳。
秦月滿意的笑起來,還是有個男人好。
喬氏看著這一切,眼神閃了閃,楊青雲的腿治好了?
頭一個包紮完事,被挪到一邊的病床上,夥計貼心的給蓋上厚被子。
楊青雲,睡的跟死豬一樣,仿佛剛才那場手術的人根本不是他。
秦月來到喬氏跟前:“你是自己開嘴,還是我給你撬開喂?”
喬氏張開嘴,秦月往她嘴裡塞了一丸藥。
“這次是腿,下次彆把命玩沒了!”
“我的腿會好吧?”
秦月不搭理她,上手就把她的衣服扯下來,喬氏嚇得就想尖叫。
“敢出一聲,我就把你扔出去,讓你永遠當個廢物。”
他娘的,露個腿有啥的,看就看了,若是看了就不想活了,她真想立即給她扯光光,讓她去死!
四肢,受傷的地方,全部要露出來。
她可沒有給她挽起來,直接用刀斷開,就象背心,短褲那樣。
在場的除了她都是男子,雖不好意思看,但還是看了。
這時,秦月開口了:“許掌櫃,你送石頭去紀大人那兒,這裡你也插不上手,告訴他,我男人要是考不上,拿他是問。”
“噯,噯!”
許掌櫃巴達了下嘴兒,秦娘子真曆害,連他們少東家都敢威脅。
石頭雖不想走,可還是跟著許掌櫃走了。
屋裡少兩人,又清靜了不少。
看到喬氏睡著,秦月專心的做起手術,說治好她,就會治好她,秦月可沒喬氏肮臟的心事。
一個部位,一個時辰,整整一天,秦月沒休息,一口氣弄完。
她累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外麵的人急的都想闖進來。
高大夫把門打開,人呼啦一下湧了進來。
“我孫子怎麼樣?”
“喬氏怎麼樣?”
高大夫對他們說道:“碎骨已經接好,三個月內不要動,半個月來這裡換次藥,秦娘子用的是自己的藥,所以不用付錢,你們把人抬走吧。”
孫楊兩家看著熟睡的二人問道:“他們這是?”
“睡著了,快回去吧。”
天已經黑黑的,要不是外麵的雪反著亮,路都看不見。
秦月喝著水,靠在椅子上,她不知,當楊家和孫家人湧進來時,許掌櫃和紀明堂就在他們身後。
她閉著眼,養著神兒,等著夥計把東西恢複原位後。
這才睜開眼問道:“飯呢,有飯嗎?”
紀明堂手一揮:外麵幾個帶刀的護衛,手上端著托盤,就往桌上擺著。
秦月看到他有些意外:“你來了,我男人呢?”
“本官把他安排好後,很好奇,就過來了。”
“嗯,好好教他,少不了你的好處。”
看到飯菜,她也顧不上彆的,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就開吃。
“老許,老高,你們都一起,我餓了,就不客氣了。”
紀明堂挨著她坐下,看著她吃的急,還搯了一碗熱湯放在她麵前。
“這是旺財酒樓的,一直給你溫著。”
“謝了!”
“你是在這兒休息一晚,還是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