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冬天下雪,能凍死人,也能壓死人。”
“所有的親人,都聯係不上,我們一家摸著黑,朝北方飄著,路上遇到很多不安份的流民,他們燒殺搶略,無惡不作,婉兒的爹娘就是這樣沒的。”
“他們是好樣的,上護老,下護小,有些人就做不到。”
“我們於家大房,就這一條血脈嘍。”董氏的眼圈紅起來。
“沒準哪一天,就會遇到親人,也說不定。”
“相見難呀!王氏自從病好後,從沒提過那個負心漢,要是您遇見,會幫她出氣嗎?”
“嗬,你太看得起我了,他是官,我是民,我想出氣,得有那能力。”
董氏心裡話,您就裝吧,您的能力,到什麼程度,誰都猜不出來。
“要是有那個能力呢?”
“那要看王氏的意思,我從不多管閒事,不過呢,她是我的人,她讓他生,我就讓他生,她讓他死,我就讓死。”
董氏咽咽口水,不虧是主子,委婉的說法也這樣霸氣威武!
“她可能沒那個想法了,曾經和我提起過,她想安心的在您這裡,把孩子撫養大,以後跟那個人斷乾淨,再也不聯係了。”
“最好這樣,不然後患無窮。”
這樣平靜的日子一直到正月十五,紀明堂派人送了石頭回來。
在村裡,這不算節,但在縣城,府城,家家戶戶可是要掛紅燈籠過節的。
石頭能回家,開心的得了。
“媳婦,想我沒?哈哈,我都沒提這事,他就主動送我,還說到二十五,派人來接我呢。”
秦月高興的看著他:“嗯,省得我去送了。”
“什麼,你要送我?”
“是啊。”
“那人來了,我讓他走,你送我。”
“滾犢子!一會兒也見不了姑奶奶休息。”
“嘿嘿。”
石頭放下行禮,挽起袖子:“想吃什麼,點菜,為夫給你做。”
兩人,在廚房裡,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看,一個做,董氏她們在屋裡不出來,生怕打擾了這對小夫妻。
她戳了一下王氏:“你還年輕,找不找?”
王氏搖搖頭:“不找。”
“是不是還想著他?”
“沒有,我是怕他知道後,對付人家,還不如這樣單著挺好。”
董氏不解:“他抱複你做什麼?他都攀了高枝,還不準你再嫁?”
“他就是那樣的人,什麼都要強,什麼都要麵子,自己的女人,怎麼容得下彆人染指,即便是他不要的。”
“好狠呀,不過不用怕,有夫人在,誰也不敢欺負你們。”
“我不想給夫人添麻煩,這樣多好,動兒根本不用我教導,被夫人調教的非常好,我很滿足,家裡吃的,用的,比以前好百倍。”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咱倆呀,以後啥也不想,一心侍奉夫人就行。”
石頭做了兩桌菜,一桌是給董氏她們的,另一桌自然是他和秦月的。
兩人坐在暖炕上,麵對麵,滿上酒。
“媳婦,來,咱倆乾一碗,暖暖身子,慶祝為夫回家。”
秦月用手摸摸肚子,月份太短,把不出來,也不知懷上沒,這酒還是算了,她用手一推。
“就以水代酒吧。”
“為何?你平時不是喜歡喝點小酒嘛?”
“咱倆三十晚上圓的房,已經半月了,要是懷上,酒傷身,對孩子不好,先不喝,等再過一個月看看。”
石頭瞪大眼睛,突然咧嘴笑起來。
“那就不喝了,這碗酒我喝了,想喝果汁不?我給你榨一碗?”
“不用,就喝水吧。”